掛斷電話，楚羽然呆呆地盯著手機，被剛才的自己給嚇到了。
幾乎是一瞬間的功夫，她就“讀懂了”阮淺那張驚恐麵容之下的意義，但也隻是直覺，她完全不懂為什麼剛才一瞬間的自己會那麼想。
在加州的時間裏，有裏奧負責任的照顧和引導，還有很多朋友的支持，她隻是單純地一邊養著身體，一邊成立自己的公司，隻為了能夠回來給肖雲霆一個驚喜，為了能夠重新擁抱笑笑。
可是上天證明，她不適合擁有完整的幸福。
楚羽然拿出手機，看著肖氏集團的股票一點點跌了下來，心緒複雜至極，卻又不能回頭。
“是他先拋棄我，是他先利用笑笑的。”楚羽然雙手握緊了方向盤，疲憊地將頭搭在上麵，一遍一遍地默念。
與此同時，肖宅。
肖雲霆放下了手裏所有的事務，身體往後靠，雙手手肘搭在椅子的扶手上，一臉深沉的表情。
剛才的阮淺，絕對不是他熟知的阮淺。
雖然這個女人心狠手辣，不擇手段，沒有一絲一毫的同理心，但是她從來不會做那種她自己沒有把握的事情。
換句話說，就算是做了一些跟法律打擦邊球的事情，她也一定是有十足把握才會去做的，絕對不可能出現被人識破之後如此驚慌失措的樣子，一定是發生了什麼。
思慮再三，肖雲霆拿出手機，確認書房門口沒有人偷聽之後，這才打出電話。
“你從現在開始放下手中所有的工作，全身心去查阮淺這個女人。”
那邊接電話的人愣了一下，壓低聲音說道：“明白，總裁想要查些什麼？”
肖雲霆的眉間凝結出了一片迷霧，一字一句地說道：“看看她這些年都做過什麼大事，記住，我要的不是那些並購和談合同之類的生意場上的事情，而是她做過的一些違法的事情。”
那邊的人再一次愣了一下。
察覺出電話彼端的猶豫不決，肖雲霆有些不滿地問道：“怎麼，有困難嗎？”
“不是不是。”那人聽出了肖雲霆勢在必行的語氣，趕緊解釋道：“總裁，剛才我的搭檔也接到了楚羽然的電話。”
肖雲霆的身體往前一傾，呼吸跟著一緊。
“楚羽然小姐拜托的事情，跟您拜托得一模一樣。”
這是什麼意思？
阮淺也去楚羽然那邊鬧事了，然後慌裏慌張地走漏了什麼消息，讓楚羽然抓住了尾巴？
這麼巧的嗎？
縱橫商業屆這麼多年，肖雲霆的直覺告訴他，這件事絕對不能就這麼完了。
“你同伴有說什麼別的嗎？”肖雲霆捏緊了電話，現在的楚羽然早就不是當年的那個女人了，她現在的公司估值比自己的身價都要高，自己必須謹慎行事。
那人雖然沒說話，但是在那邊搖了搖頭，“很抱歉，雖然是同伴，但是效忠的主子不同，我沒有辦法替您去打聽別人的業務。”
能夠告訴他自己的同伴接收到了來自楚羽然的相同的業務，已經是違反他們的行業道德了，即便對方是肖雲霆，他也不太想要冒險去得罪楚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