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緊急通道。
阿木和薇薇全副武裝地站在外麵,仔細地觀察四周的動靜,一旦有任何風吹草動,他們就會提醒通道裏麵的肖雲霆和楚羽然,立刻撤退,不要留下任何他們兩個私自見過的痕跡。
通道裏麵,肖雲霆靠著樓梯的欄杆,耳朵裏麵插著耳機,仔仔細細地聽著2223號房間裏麵的動靜。
“多虧你精明,把房間門牌號給換掉了,不然肯定又多出來一堆亂七八糟的善後問題。”肖雲霆一邊聽著郭立和阮淺的對罵,一邊跟楚羽然說道。
“你也夠狠,前腳剛剛離開,後腳就叫了警察過來……事後阮淺若是問你是不是你報的警,你該怎麼回答?”
肖雲霆輕輕一笑,“當然要拿她安插在我身邊的那些保鏢當借口了,保鏢看到夫人消失了整整一晚上,當然要報警了,這可怨不得任何人。”
楚羽然有些煩心,她捏著自己的耳機,屏氣凝息地聽了好久。
她真的沒有想到,阮淺居然會這麼不考慮後果地利用一個無辜的人,然後事情敗露後毫不留情地往他的頭上扣上一頂犯罪的帽子,自己推脫的幹幹淨淨。
施暴者搖身一變成了受害者,楚羽然垂下眼簾,不免有些心虛和惋惜,也不知道到底是在為自己心虛,還是在為那個被荷爾蒙衝昏了頭腦的保鏢郭立惋惜。
肖雲霆歎了口氣,將耳機拔了出來,說道:“笑笑的生日馬上就要到了,大概還有一個月的時間,這一個月咱們一定要想出辦法,把阮淺這個女人除掉。”
笑笑的生日……
楚羽然有些恍惚地摘下耳機,嘴唇動了動,卻不打算聊笑笑的話題。
“雲霆,你母親的死,到底是怎麼回事?”
肖雲霆收耳機的手一頓。
楚羽然直勾勾地盯著他的眼睛,好像要把他的臉盯出一個洞來。
這一周的時間裏,她一邊跟肖雲霆準備昨晚對付阮淺的方案,一邊又在等待著上官琦和劉警官那邊進一步的消息,所以這件事情一直紮在她的心頭,像是一根生了根的刺,怎麼拔都拔不掉。
如今在這個狹窄卻明亮的通道裏,她終於找到了機會,當麵問一問肖雲霆。
肖雲霆沉默了好久,才將剩下一點點的耳機線塞進口袋中,有些不自然地說道:“我母親生前對你非常苛刻,臨死的遺願居然還是讓我娶阮淺進門,我以為,你應該會恨她才對。”
“雲霆。”
楚羽然這一聲,忽然之間壓低了調子,弄得肖雲霆頭皮一麻。
重新對上她的視線的時候,他發現,她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拽住了自己的衣領,把自己完全拖到了她的麵前,逼著自己直視她的眼睛。
“雲霆,我問你的是,關於你母親的死,你還知道些什麼?”
肖雲霆的眉頭皺了起來。
眼前的楚羽然看上去非常可怕,像是一個被玩壞了的精致人偶,他的喉結動了動,反問道:“你既然這麼問,肯定也是知道什麼了對不對?”
“你先告訴我,你都知道什麼?把你知道的全部都告訴我!”
說到最後,楚羽然的音量已經很大很大,大到外麵的薇薇和阿木嚇了一跳,趕緊探頭進來看看出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