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睿貴妃薛煙,也自然成了睿太後。
大夏百姓們的心也終於慢慢放了下來。
就這樣在五位顧名大臣的主持之下,大夏帝國這艘大船依然在時間的長河之中,緩緩向前駛進。
在眾人的期盼之中,轉眼間安定公主就長到了八歲,不僅相貌生得落落大方,人也機敏聰慧,每每臨朝之時,雖然她坐在那寬大的龍椅之上不發一言,隻用那漂亮的大眼睛靜靜的看著諸位大臣,但是卻給了每個人一份安定。
大夏帝國康平、興盛,有望。
……
臨安城,一座高門大宅之內,突然傳出了一陣稍動,丫鬟、管事們的喊叫之聲傳出去老遠,間或還似乎有女人撕心裂肺的哭喊。
但是這些都沒有蓋過一個男子的咆哮之音。
沒人敢在這裏駐足或是探首,因為這座宅子是奮威將軍楊玄策的府邸。
戰功卓越,殺人不眨眼的奮威將軍,雖然已經解甲歸田,但是凶名確是實實在在的。
此刻,一個少年正赤著上身跪在祠堂前,背上已經有了兩道血痕,旁邊還有兩個年齡相仿的女孩兒,跪在一旁,垂著頭,大氣也不敢出。
楊玄策的胡子一抖一抖的,仍舊爆喝道:“我打死你這個不成器的東西!”
呼啦一鞭子又抽了上去。
少年也就十三、四歲的年紀,不過倒是硬氣,咬緊牙關,硬生生的將一口氣憋住。
一旁的婦人,發髻已經亂作一團,卻依然哭喊著,想要阻攔楊玄策。
“老爺,他是你的親兒子啊!手下留情啊,老爺!……”
“都是你慣的!休要阻攔……”
婦人看阻攔不住,又反過頭去勸自己的兒子。
“兒啊!你好歹出個聲啊!快向你爹認個錯!”
少年身體頗為壯實,身形像極了楊玄策,估計性格也是。
此刻要緊牙關,恭敬的跪在堂前,一言不發,沒有半點認錯的打算。
終於,楊玄策發泄完了,一把將藤條扔到了地上。
“來人啊!將這個逆子給我關到柴房去!還有她們倆,都給我禁足!”
那這兩個陪跪的女娃娃又是誰?
楊玄策這一輩,家裏就隻有三兄弟,他是老大,本來也不是什麼高門大戶,隻因為楊玄策發跡之後,才在臨安城買下了這個占地十畝的大宅院,逐步步入了臨安城的貴族圈,所以楊家的另外兩個兄弟,在楊玄策的麵前是大氣都不敢出一個。
深知自家根底淺薄,而楊玄策以往在家的時間也少,所以每每回家都十分的嚴厲,總想著能夠樹立一個良好的家風。
本想著接納故友之女,本來對楊家而言事件大好事,任誰聽說了不得誇讚一句老楊家重情重義,沒曾想沒幾天就出了這檔子事。
早就等候在一旁的丫鬟、小廝、管事的,呼啦一聲就圍了上去,洗的洗、塗的塗,不一會兒就給自家少爺楊懷安捯飭好了。
眾人也不敢忤逆楊玄策的意思,一左一右,架起楊懷安就往柴房去了,兩個女娃也老老實實的跟在後麵。
楊玄策的婦人也在丫鬟的攙扶之下,抽泣著離開了祠堂。
等眾人都走了,楊玄策才搖搖晃晃的一屁股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嘴裏扔在念叨:“這可如何是好,如果她醒不來,可如何是好?我不就是千古罪人了?”
楊玄策這個口中的她,此刻正躺在楊府西南角的一座內院玉笙閣之中。
此時的玉笙閣,算得上是楊府最為安靜的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