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舟一路都在想剛剛昆吾把花無間壓在身下的事情,他在想要不要告訴他師傅,去藏劍峰大殿的這一路上更是低著頭的,生怕自己的異常被瞧見。
藍舟目送著昆吾進入大殿,等到大殿的門完全合上他才鬆了口氣,然後他又匆匆趕回了流煙峰。
流煙峰上,此刻的花無間坐在庭院裏自斟自飲。
藍舟看著自己的這個小師叔,一時間覺得自己的良心正在遭受巨大的譴責。
藍舟走過去,靜靜坐在花無間旁邊的石椅上,而後隨著花無間的視線看向了夜空,藍舟組織了一下語言,道:“小師叔啊,這流煙峰人少了些,你初來乍到,也沒個人說話,若是有什麼話想說的,都可以和弟子說說,弟子人品很不錯的,不會亂說話的。”
藍舟很謹慎地說,說完後還不忘悄悄看了看花無間的臉色。
花無間心裏已經是止不住的發笑,看樣子,他和昆吾剛剛在浴室發生的事情讓眼前這個正派弟子成功想歪了,而他要的就是這種效果。
花無間臉上的表情頃刻間變得複雜起來,他斂垂著眸子,抿著唇,肩膀很單薄,看起來很瘦弱,一副十二歲少年的模樣無疑了,“我不想和師尊待在流煙峰上了,師尊打人可是真的很疼的,尤其是腰。”
“!!!!!”藍舟手一顫,手裏的茶杯衰落在地上,被摔了個稀巴爛,還有藍舟那顆心也一樣,稀碎......
他家仙尊,真的是那種衣冠禽獸的人嗎?!
藍舟覺得難以接受,但他還是勉強冷靜下來,問道:“你說的是真的?”
“是真的,本少爺嬌生慣養的,遭不住毒打。”花無間眨了眨眸子,裏麵一派純良。
藍舟眸子裏閃過複雜之色,他道:“那仙尊怎麼打師叔的?”
藍舟最後掙紮著問道,可能......有什麼誤會也說不好,畢竟仙尊想要什麼樣的道侶沒有,沒必要如此強迫他人的,或者說是誘拐,一看花無間就是個未經世事的人。
他完全忘記了花無間可是剛剛逛完了青樓,畢竟,花無間長了一張純良的臉。
花無間看著藍舟,飲了杯酒,漫不經心道:“脫了衣服打。”
這次藍舟直接從石椅上蹦了起來,臉色瞬間蒼白,他道:“小師叔,這件事情非同小可,切記不可與第二個人說,我會稟報師傅的,你不想住在流煙峰應該也是可以的,這事我去替小師叔說。”
藍舟看著花無間的神色滿是憐惜,儼然他就是一個護花使者。
“好啊,那就多謝你了。”花無間朝著藍舟無害地笑了笑。
藍舟深吸一口氣,道:“嗯,師叔早些休息,弟子告退。”
藍舟朝著花無間行禮後,然後匆匆離開。
花無間在蘭州最後突然彎下了腰,落上月輝的單薄肩膀顫抖的厲害,而後就是能驚起無數飛鳥的笑聲,花無間仰頭看著夜色,眼角有些許淚花,“哈哈哈哈,昆吾,對徒弟圖謀不軌我看你要怎麼解釋,若是他們信了這事,離開這流煙峰不看著你生氣也好。”
這個讓他下跪,害他不能成魔的仙尊,花無間看了真的很火大呢。
花無間撣了撣衣袖,而後悠閑回到房間裏去睡覺。
而遠在藏劍峰大殿上的昆吾卻是打了個噴嚏,殿下坐著的幾位長老紛紛看了過來。
掌門看了昆吾一眼,道:“方才我說的拜師大典事宜就這些了,仙尊還有什麼疑問嗎?”
“沒有三跪九叩拜師這一項嗎?”昆吾理了理自己的衣服,漫不經心道。
那雙低斂下的眸子有某種渴望,他希望有這一項。
掌門不明白昆吾為什麼這樣問,但他還是具實回答道:“沒有,儀式大典最後隻需要奉上茶就好了。”
“那本尊要有三跪九叩這一項,可以嗎?”昆吾眸光灼灼,他昆吾說過的話,即便不能讓所有人信服,但對他徒弟說過的話都要做到,這是為人師表的操守,他定讓他那徒弟對自己三跪九叩。
掌門第一次見昆吾對一件事情這麼在意,很是意外,但他並未表現出來,而是道:“可以的,仙尊你地位高崇,三跪九叩絕對受得起,就這樣決定了。”
“好,多謝掌門。”昆吾點了點頭。
正事做完了,昆吾隨即站了起來,而後道:“若是無其他事,本尊就先回去了。”
“仙尊慢走。”掌門說著站了起來,其他長老也紛紛站了起來。
等他們目送昆吾離開後才又坐下。
而藍舟隨後走進了大殿,行禮後道:“師傅,弟子有事單獨稟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