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無間在收到昆吾發來的消息時可以說是嘴角忍不住上揚的開心,花映月,好名字,他的姓冠他師尊的,花無間覺得自家師尊特別有文采。
他以後再也不吐槽他家師尊文盲了。
花無間這邊有些急切地想到自家師尊身邊去,另一邊的昆吾已經在赴季然所說的晚宴了。
季深銘確實也來了,昆吾一直看著季深銘,這讓季深銘覺得昆吾是在同他挑釁。
季深銘為了豔壓群芳,雖然他要壓的也就隻有昆吾一個人,但是他還是盛裝出席,頭上戴著華麗的金冠,一身白色織金的衣衫,端的是高貴冷豔。
而反觀昆吾,他隻是穿著方便行事的圓領袍,腰上一根腰帶,白色的衣衫上隻有幾片綠竹點綴,端的是清風明月。
但是昆吾的好看除了臉還有氣質,這是季深銘萬萬比不過的。
“作為一個客人,你直勾勾盯著主人看怕是不太好吧,鄉野村夫。”季深銘冷冷道。
昆吾聞言,眸子微眨,而後道:“抱歉,隻是身為醫者,看到病人總會多看兩人,而且你我長得很像,所以我想替你把把脈,可以嗎。”
“你才有病,本少爺也是你能碰的!”季深銘突然站了起來,但是他很快就白了臉色,一口鮮血直街吐了出來。
昆吾忙起身扶住了季深銘,而後拿出一顆丹藥塞到了季深銘嘴裏,季老爺直接變了臉色。
這個陌生人竟然敢給季深銘吃亂七八糟的東西,他忙道:“快去請吳大夫。”
“是,老爺。”仆人匆匆離開。
季然從昆吾手裏接過了季深銘,他對於昆吾私自給季深銘吃東西也有些介懷,他道:“映月你給深銘吃的什麼藥?他不能亂吃東西的。”
“好藥,你看他已經醒了。”昆吾神色淡淡,對於季老爺的審視和季然的不滿他沒什麼感覺。
這種做了好事遭人白眼的事情他也不是第一次做,而且他是個陌生人,人家不相信他也是應該的。
不過很快季深銘就醒過來了,季深銘對著季然道:“大哥,我不喜歡花映月,你送我回去好不好。”
“好。”季然帶著季深銘匆匆離開了。
季老爺也沒了要招待昆吾的心思,他最後耐心道:“花公子,小兒突發病症,不能招待了,我讓人送你回去。”
“好,多謝。”昆吾點了點頭。
昆吾被仆人帶回了住處。
而季深銘的住處,所謂的吳大夫來得很快,吳大夫替季深銘把過脈後,帶著一絲欣喜道:“小公子的病情好轉了,心脈跳動也更加有力了,這請我來做什麼?!”
季然一驚,眼裏閃過一抹歉意,他道:“深銘方才怒急攻心吐了血,一位朋友給深銘吃了藥,深銘就精神多了。”
“原來如此,那藥如果方便的話就拿給老夫一些,老夫看看,或許能讓深銘的病情更加好轉。”吳大夫笑著,他對季然口中的藥是真的感興趣。
季然點頭道:“好,我會去問的。”
“那便先謝過大少爺了,老夫就先回去了,像往常一樣給小少爺用藥就行,沒什麼大礙的。”吳大夫和季然說完後就起身走了。
“把幔帳撩開,你們出去。”床榻內的季深銘聲音低緩,顯然沒什麼力氣。
仆人垂首撩開幔帳,而後悄悄退了出去。
“哥哥,要抱。”季深銘朝著季然伸出了手。
季然無法拒絕季深銘,所以他坐到床邊把季深銘攬在了懷裏,季深銘勾唇笑著道:“哥哥,那個花映月身上有可以醫治我的藥,是不是這個原因你才帶他回來的,你真的要娶他嗎?他願意嗎?”
“我想娶的隻是你,深銘,今日有父親母親在,我沒辦法說出實情,我帶花映月回來是要他代替你上靈秀山的,你成為他,我們成親好不好?”季然的聲音帶著祈求。
季深銘笑意更深,他道:“好啊,那就讓他去死吧。”
季然胳膊僵住,但很快他就鬆懈了下來,而後道:“好......”
“本尊這是被人賣了,還替人數了錢,還搭上了本尊的一顆極品丹藥。”昆吾捏碎了手裏的竊聽符。
他想著如何才能讓自己找回麵子。
不過他要代替季深銘去靈秀門,卻也是可以束手就擒的,他倒要看看靈秀門有什麼見不得人的秘密,那般害一個凡人,還讓他沾染那麼重的邪氣,想來也不是什麼好的。
他倒是可以趁機給他家無間攢一些功績,等花無間來了,就讓他處理靈秀門,然後就有大把的靈藥可以拿了。
他作為仙尊處理禍害這是理所當然,誰會知道一個仙尊缺靈藥,但是花無間可以呀,他是曆練在外的弟子!
仙尊開始盤算,漸漸也就不生氣算計他的季然了。
而花無間則是迎著黑暗打了個噴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