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目前來看,皇帝著實是想多了,喜歡這個東西,可以控製身體的行為,但是很難控製大腦的行為,譬如說,這裏所謂的喜歡,隻是讓玉樹不動殺皇帝的念頭,在皇帝有危險的時候挺身而出,但是精神上,玉樹對於皇帝沒什麼好感。
就如皇帝抱著玉樹回宮的時候,玉樹閉著眼睛,全程沒有睜眼,身體也是很僵硬了。
皇帝走路的速度也不慢,他把玉樹放到之前他住過的偏殿,而後就離開了。
不過臨走時,皇帝看到玉樹放鬆下來的神情,還是頗為不悅的,他不由停留了片刻,帶著幾分意味不明道:“看樣子你倒是不喜歡朕呢,還替朕擋劍,朕該說你這費心的苦肉計做的不太到位嗎?”
他心裏明知道玉樹是因為蠱蟲的控製才為他擋劍的,但是擋劍後,玉樹這麼一副悔不當初的模樣讓皇帝忍不住狠狠刺痛對方,他就當不知道實情,嘲諷著玉樹,他也料定玉樹不會解釋。
他這麼做著實是有些小肚雞腸了。
皇帝說完這話就後悔了,但是覆水難收。
“……”玉樹聞言默了默,而後抬眸看了一眼皇帝,緩緩道:“我隻是為了公主罷了,‘她’……很好。”
一提到昆吾,皇帝就像是被摸了逆鱗的模樣,他不由沉下聲音道:“你還配不上映月,你趁早收了心思。”
“沒人能配得上那麼好的人。”玉樹沒有反駁,反而是應了下來。
“……”這讓皇帝又是一陣愣怔,隨後就是“妹”控心理上線,他又把玉樹看順眼了幾分。
皇帝最後沒有說什麼,轉身離開了。
而玉樹看著眼前曾經被關的地方,卻是有些心沉下來,那暗無天日試藥的日子,很讓人害怕,本來已經接觸到光明了,再回到這裏,玉樹竟然是難以適從的。
玉樹歎息了一聲,而後閉上了眼睛。
隻要不看,就不會露出脆弱的害怕了。
皇帝離開後,就繼續讓人去尋東陵王和昆吾的蹤跡。
知道兩人沒事後,皇帝也就放下了心,但是皇帝很是著急,東陵王那家夥把他的映月拐跑了,怎麼都不是能夠讓人放心的。
而昆吾則是被東陵王一直關在一座別院裏養傷,起初,昆吾是有些生氣的,更多的是對東陵王的失望,終究,他不是自己的無間。
可是,當東陵王每天來陪他吃飯的時候,每天給昆吾換傷藥的時候,昆吾從東陵王身上才感覺到了一絲絲熟悉。
曾經的花無間還是魔帝的時候,他也曾被關在魔域的魔宮中,那時候,花無間就對昆吾說:“本座想造一個籠子把映月你關起來,不過映月定是會惱人的,所以本座把自己也和你關在一起,這籠子是關映月你的,也是關著本座的。”
當時的昆吾聞言沒有反駁,心裏還有一點認同。
這樣很公平……
隻是他忽略了花無間語言背後的算計,一直待在一起,他們兩最後的娛樂活動到最後總是會換到床上的。
當昆吾明白這一點的時候,他已經被花無間吃幹抹淨再抹淨了。
而此時,東陵王在關了他之後,倒也沒對他做什麼,畢竟這個時候的東陵王並不喜歡他。
昆吾眸光落在外麵的花園裏,那裏不時有樹葉飄落下來。
東陵王就坐在昆吾的旁邊,東陵王緩緩道:“映月在看什麼?”
昆吾聞言回神,而後帶著幾分散漫道:“發呆,然後又有點困了。”
“嗯……那就上床睡覺吧,等你睡著,本王再走。”東陵王的聲音也很稀鬆平常,好像這樣的話他說了無數遍。
而昆吾也是很平靜應道:“好。”
而後昆吾上床睡覺,東陵王果然是在昆吾睡著後才離開。
而後離開前掐滅了屋子裏的熏香。
這屋子裏的熏香是有一種麻痹作用的。
昆吾受傷了,傷口很疼,那刺中他的利器上麵是有毒藥的,他的傷口會無法愈合,東陵王為了給昆吾解毒治傷花費了很大的力氣,但是隨著解毒,傷口會更疼,昆吾即便是忍耐,都忍不住麵色慘白,咬傷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