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秦人軍幾乎是吼出來的，他想過最多受人牽製，可從未想過要失去這樣大的一塊市場：“為什麼？”
蘭德的心也被這兩聲質問問的心痛不已，良久，等秦人軍已經冷靜了下來後，蘭德這才開口，用最悲涼的語氣說出了自己的痛點：“我們沒有政府的背景。”
秦人軍的眼神突然黯淡了下來，這個理由，他無法去反駁，無法不去麵對。內心的萬分掙紮，讓秦人軍忍不住還是開了口：“難道合法生意也不能做了嗎？”
“人軍。”蘭德啞然失笑：“這一次我們接受調查是因為我們真的做了違法亂紀的事情了嗎？”
“不是。”秦人軍自然知道這隻是M國政府隨便找到的理由和借口。
“人軍，我再問你。”蘭德的聲音仿佛蒼老了很多：“你能保證這次經濟危機，最後被拿來給M國當局墊背的不是雪銀技術嗎？”
“不能。”秦人軍已經幾乎聽不到自己的聲音。
“很好，你想一想如何安全的撤離吧。”蘭德莫名的心痛秦人軍此時的裏立場，如果這個命令下達後，他又會成為砧板上的滾刀肉，要被多少人誤會和辱罵。
秦人軍似乎用盡了全身的力量去掛斷電話，然後癱倒在辦公室的沙發上。同樣的出生，讓秦人軍更能體會作為一個從底層開始往上爬的人，擁有了一切最後又要放棄的痛苦。
史歌不知道什麼時候端進來了一杯紅棗茶，笑容苦澀的端過去說道：“秦總，我能求您個事兒嗎？”
“說，我能幫的一定幫。”秦人軍歎了口氣，如今要撤離這大幫的兄弟，夠他愁的了。
“回國我能繼續跟在您身邊嗎？”史歌說的有點靦腆：“S市也是我老家。”
秦人軍抬頭瞥了一眼小媳婦樣子的史歌，嗯了一聲，算是答應，史歌大喜，放下茶喜滋滋的說道：“好咧，我這就給我媽說去。”
“去吧去吧。”秦人軍覺得頭疼欲裂，隻想一個人靜靜，巴不得史歌出去一會。
可等史歌真的出去，他又覺得自己形單影隻的有些孤寂。
秦人軍一孤寂，就想到了古箏，腦回路一熱就給古箏打了電話。
古箏從蘭卉那裏回來，並沒有跟米亞解釋什麼。米亞也習慣古箏的神出鬼沒，兩個人都在宿舍複習著學習資料，準備著畢業論文的事情。因為有了古箏在旁默默的陪伴，米亞的精神狀態也好了很多。
兩個人算是井水不犯河水的過著，這不古箏剛在熄燈爬上床接到秦人軍的電話，米亞就懂事的去外頭上了廁所，把空間留給了古箏。
古箏接受了米亞的好意，接通電話就直接說道：“我這裏是十一點，宿舍還有其他的女孩子。”
“然後呢？”秦人軍沒想到，衷腸還沒開始傾訴，古箏這丫頭就先說了這麼多話，突然就起了個調皮的心思，愛上的說道：“我原本以為，這樣久沒有跟你打電話，你會開心的說些想我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