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街上聽到江明的話,篤定的語氣,刻意壓低的聲線。晚晴知道這個人肯定知道些什麼,她想將錯就錯!來看看他到底知道什麼。
“李天,1966年生,24歲畢業於中國A市警官學院,加入國家一級刑警大隊……”江明幾乎把李天的生平事跡全不說了一遍,最後他好整以暇地喝了口咖啡,慢條斯理地說道:“他最後的一次任務是打入毒梟內部當臥底,代號禿鷹。”
晚晴糾結了,李天爸爸隻是說自己的代號是禿鷹,而這種事情隻有內部人員才知道也隻有對手知道,但是李天爸爸的資料卻是不外漏的,晚晴也不是很明白那些內部的事情,反正現在不管是什麼人,晚晴知道他要的肯定也是那份名單,所以他以這種身份來見她暫時還對自己沒有什麼威脅。“李小姐就沒想過,要為自己的父親平反嗎?你父親這樣偉大的警察不應該被冤枉,他把一生都奉獻給了自己的職責。”江明看起來很誠懇也很嚴肅,但是神色柔和,在別人看來就像是跟晚晴閑話家長,卻不知兩人探討的是多麼冷酷的案件。
“既然你都知道父親的身世為什麼沒有為父親洗脫冤屈,也許你的身份也不好說明。但是父親在世的時候並沒有告訴我他的身份,也就是說他不希望我卷入他的危險中,他什麼事情都不告訴我,也就是不想讓我有什麼後顧之憂,他幾年都不會跟我見幾次麵,他不想讓別人知道我的存在,他為祖國做的貢獻我知道,也有人知道就像是你或者是像你們的上級,所以他很驕傲,其實我現在能做的就是明哲保身,這也是父親最後的心願,也是父親最後的也是唯一的作為一個父親的私心。”這是看到李天的日記和信,夏晚晴對於這個沒見過麵的偉大父親的內心揣測。所以晚晴對江明的質問感到有一絲絲不滿,還有對他的身份更加懷疑,如果是父親的朋友,怎麼可能不知道父親的想法,但是也許就是因為朋友才會這樣想給戰友洗脫罪名吧。
江明的眼中掠過一絲激賞,李婉,也就是夏晚晴隻得二十歲,資料上說是個不幹正事的小太妹,但是今天看起來根本就不是這樣起初以為自己認錯了人但是卻看到了包包裏調出來的身份證明,現在麵自己的質問沒有一味的苟同也沒有一味的回避,而是做到了最合理的分析。果然虎父無犬女啊。江明笑笑:“你父親本來可以順利完成任務,但是卻有人出賣了你的父親,他也是跟你父親一樣打入敵營的,現在組織裏的人都在調查那個人是誰,因為都是保密所以不清楚。我們需要你的幫助。”
“出賣?”晚晴看到的資料上沒有說明這個,沒想到原來還有內幕,為了沒見麵的父親,應該查清楚才對。
“我能做什麼?”
“李哥最後接觸的一個人是王宇,而王宇把大量資金投入股市,但是錢卻被套住了,正好他的公司又周轉不靈”江明不緊不慢地說著,仔細地觀察著晚晴的臉色。“不得已,王宇就找了地下錢莊借錢,可是卻沒用在公司的周轉上,而是又投進了股市,想著能把套住的錢給拿回來。”
晚晴聽了,皺了皺眉頭。有點摸不著頭腦,這地下錢莊又跟父親有什麼關係,再說她對股市沒什麼研究,對股票也一知半解的,也明白王宇這樣做不僅不會拿回原來的,還會把借來的也給套進去,這根本就是自殺行為。賠了錢也就算了,還因此把命給丟了有可能。
“你的意思是說,王宇把錢都賠光了,地下錢莊找他要錢,父親幫了他,而被人發現?”
江明點點頭,忽然很喜歡跟這個還算是個小女孩的李婉聊天了。不用多說,省了他不少口舌。“本來是要做了那個王宇,李哥親自動的手,大家都以為了死了,結果,王宇卻沒有死,這件事被上麵發現了,而出賣李哥的那個人當時被懷疑是臥底,那個人為了自己就把李哥給出賣了。”
“那你的意思就是我現在要做的,就是找出王宇這個人嗎?”晚晴把那杯苦澀的咖啡端起來灌了好一大口。
看她像喝白開水一樣地喝咖啡,江明看得一怔,隨即一笑,看著對麵小女孩瞪過來的眼神,右手握拳湊在嘴邊咳嗽了一聲作為掩飾:“對,這王宇事發後拿到了一筆巨款,地下錢莊也沒再找他的麻煩,所以我們覺得這裏麵肯定另有蹊蹺,他的行蹤還不能明確,隻查到了點蛛絲馬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