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秋月在師範學院確實已經成了一個轟動的人物。
又收到雜誌社寄來的半月刊樣板，她高興拿回賀學茂小姨家，小姨也在家，看到許秋月的成績，也是開心得大笑。
“不錯，咱們秋月厲害了。”原本小姨也是覺得，許秋月短了個手指，看著膈應，現在看著倒是很有前途。
賀學茂拎著水果進來，聽到兩人的談話，臉色卻出奇的平靜。
許秋月想跟他分享她的喜悅，“學茂哥……”
但是他隻是淡淡的點了下頭，把水果放到了桌子上，安靜的坐下。
許秋月手上的雜誌僵硬的停住，無法送上前去，呆呆在看著賀學茂。
小姨也看出異常，在一邊開口：“學茂，你是不是不舒服？”
賀學茂點頭：“有點累。”
許秋月看了他一小會，覺得賀學茂有點不對勁，兩人自從上次那一晚之後，中間就好像隔了一層隱形的牆，她有點看不透他了。
這一次，她取了這麼好的成績，就是為了在家裏露一露臉。
沒想到，還是被忽視了！
“學茂哥。”許秋月剛要繼續開口。
賀學茂卻突然站了起來：“姨，我去廚房。”
“今天不要做飯了，咱們秋月有本事，加上大夥這段時間也累了，去外麵下館子吧。”小姨說道，當然，也是她自己累不想做飯，才是關鍵。
賀學茂沒有反對，也沒有給許秋月任何反應。
賀學茂這種情緒是異常的，許秋月又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
在外麵吃完飯回來，賀學茂拿衣服直接去洗澡。
許秋月看他，今天全程跟她沒什麼交流。一直盯到他的人影消失。
水是用大鍋燒的，所以，洗個澡很奢侈。
景城的氣溫都下降了好幾度，賀學茂穿著薄薄的長衫出來，依然感覺到清冷的涼意。
許秋月終於開口問道：“你有心事？”
賀學茂盯著她的臉看了好一會兒，問道：“華青學校裏麵關於顧穎初的謠言是不是你的傑作？”
小姨夫義憤填膺罵的人，就是他的妻子，那是小姨夫還不知道他們之間的關係。
賀學茂的問話，在許秋月看來就是咄咄逼人，她幾乎是跳起來的，目光冰冷的看著賀學茂。“你說什麼？”
賀學茂的目光微微揚起：“我隻是問是不是你，你那麼激動幹什麼？”
“我不需要激動嗎？你是我什麼人？但是，你卻在懷疑我？我在學校飽受謠言的時候，你在哪？你現在居然懷疑我？”
許秋月是越心虛就說得越大聲。
賀學茂不再說話了。
許秋月轉身就走。
他的目光看向外麵，想到自己好久沒和妹妹寫信了，幹脆拿了筆和紙到一邊去。
……
董秋對高超這個人真的是特別的厭惡，她還沒想到，自己踏上火車的那一刻，高超居然出現了，甚至擠到她的旁邊。
座位都在她隔壁，這可把她惡心壞了。
想喊乘警都沒用，高超隻衝著她笑嗬嗬：“我陪著你去深城，也可以保護你的安全。”
董秋根本不需要高超的保護，高超在她身邊讓她覺得跟蒼蠅一樣的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