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秋看了看眾人,眼裏閃過一絲晦澀,說道:“咱們雙親早就過世了,還有一個弟弟。”
她說到弟弟的時候,明顯很不願意說,其實她不敢直接說,大姐不見以後,母親傷心過度,最後抑鬱走了,而父親更是因為傷心過度,也是長期的勞累過度,加上被弟弟推倒,摔傷之後沒錢醫治而死,兩個人前後兩年相繼離開。
顧穎初從未聽說過有個舅舅的傳說,這些年,就是原主的記憶裏也沒有這個詞,她還以為,在董秋出生在還沒有計劃生育的年代,她們家外公外婆思想前衛,隻生兩女兒,原來後麵還有一個舅舅,隻是,看出異常,她轉開話題,輕聲說道:“大姨找到了,我們找個時間回去拜祭他們老人家。”
“對,穎初說的對。”白雪慈立即說道:“那弟弟呢,現在可好?”
董秋抿著唇,顧穎初現在也沒招了。
這個話題繞不過去。
董秋看著白雪慈,“以後再說這個人吧。”
白雪慈一時不知道該怎麼接了,眼看著氣氛尷尬起來,顧穎初隻能把人往外拉,她道:“先回家吧,有什麼話咱們回家說。”
白雪慈確實看出妹妹的異常,也就沒再問起,隻想等找時間再悄悄的問。
當他們一行人出來,顧穎初一眼就看到了蹲在牆角邊的鄭炳全。
國字號大飯店的前麵肯定是不能讓人蹲著,所以鄭炳全隻能蹲到牆角邊去。
她看了宋謹一眼。
宋謹明白朝她點頭,示意他會去處理。
顧穎初則拉著董秋和白雪慈兩人上了車子。
顧燁和瞿正剛對視了一眼,兩人眼光深邃,基本上沒有什麼能逃得過他們兩人的眼睛。
顧燁心裏更是清楚,今天的事沒有女兒和宋謹,還要費些周折。
董秋和白雪慈剛剛相認,還有聊不完的話題,她們自然是要坐到一起的,宋謹沒跟上來,顧燁和瞿正剛則是在後麵的車子等著宋謹。
宋謹走近鄭炳全。
鄭炳全:“小哥,我想向你打聽一下,在婚宴上出現的女人,阮秀娟你應該知道的,你知不知道她們住在哪?”
鄭炳全也不全傻,他剛剛在路邊蹲了很久,也想了許多。
這對年輕人隻是路過,好心救了他,提前讓人給了他照片,把他帶到婚宴上來,要不是專門為了讓他過來這裏阻止阮秀娟,還有什麼目的?
所以他想,這個救了自己的年輕人,一定知道很多他不知道的事。
他更是看明白,想清楚了,阮秀娟在婚宴撒潑發火的對象就是今天的新郎官,也是救了他的那個女孩的後爹。
他擼了很久,才把事情想了個大概。
“怎麼想到要問我?”宋謹問道。
“小哥,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些什麼?”
宋謹:“救你隻是路上見到,不應該坐視不理,如果你要懷疑我們的用心,那就什麼都不用說了。”
“我知道,對不起。”鄭炳全道歉道。
“你要問的人我知道,我是可以讓人帶你過去。”
“謝謝……”
“不過……”宋謹打斷了對方的話:“你們要是有害人的心,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