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慈說道:“我看最好能把他調離景城,放個不定時炸彈在這邊,我一點也不放心。”
瞿正剛說道:“他也不是一個身份簡單的人,你以為,說調走就調走?”
慕一鳴,再怎麼說也是個副市長。
官職僅在他之下,一個市的副市長,主管政府機構的人事,編製,機關管理,企事業單位的稅收,金融以及公檢法的日常工作,分管城市建設的日常事物,這樣的人,若不是錯得離譜,不可能一下子說調任就調任的,他也沒有這個權利。
白雪慈有些不樂意,但她一時想不出辦法。
舉報他?
這種事也講究證據。
瞿正剛:“更何況,我要是明麵對付他,組織也不允許。”
有一些事情是不能夠明麵做的,正如這一次,慕一鳴和沈蘭蘭背後做的陰暗手腳,根本拿不到盤麵上,見不得光。
顧燁的眸光微動,他想要的,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坐在一邊一直安靜的瞿思成說道:“你們不要擔心一些多餘的,穎初自己就會有辦法,難道你們以為她會那樣子甘心被欺負?”
顧燁的嘴角勾起一抹笑來,他對女兒確實有信心。
不過,他人不在,護犢的心情使然,還是擔心慕一鳴再暗下絆子,遠水救不了近火。
這段時間,他也做了不少事,想要把一個人立即拉下馬,沒那麼簡單,必須是那個人引起了某些地位更重要的人的重視,而且,這個人一再出錯。
當然,前一段,他做好了,剩下的,就隻有等慕一鳴自己跳出來了。
瞿思成剛剛的話也正戳中他心中所想。
董秋卻不想女兒遭受別人一而再的陰招。
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啊。
白雪慈對董秋說道:“我看你們搬到家裏來住吧,你們住在家裏,我還不放心。”
顧燁:“不必了。”
一方麵顯得他們膽小怕事,另一方麵,他也可以確定女兒的習性,哪怕是住到大姨家裏,也不太好。
更何況,他不在,妻子住到別人家,老同誌想說他的心還沒那麼大。
董秋亦是點著頭說道:“先不用了。”
白雪慈沒再多勸,她剛從津市回來,累得還沒喘一口氣,多喝了兩口湯說道:“也行,我就是建議,總之,這件事,咱們就應該以牙還牙,他既然敢用暗戳戳的手段,咱們也就不用跟他客氣,他背地裏陰,咱們也可以背地裏陰他。”
瞿正剛撩起眼皮看了她一眼:“這種事,你也能說出來?”
白雪慈瞪他:“說出來怎麼了?”
“有些事,心知肚明就好。”
“我心知,肚也明,有些人表麵有多風光,背地裏就有多肮髒,我看慕一鳴就是這種人。”
見妻子說話完全不在意,雖然是在自己的家裏,但也不能說得這麼直接。
他提醒:“別越活越回去,這種事不要放在嘴上說。”
白雪慈:“在自己家裏沒事的。”
瞿正剛:“在自己家裏是沒事,我是怕你說多了,在外麵也亂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