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都五點多了。
再僵持下去,誰都不要吃飯了!
顧穎初才沒時間在這裏陪他們浪費,她準備離開。
胡月月把顧穎初攔下來了:“你不能走。”
顧穎初回頭看著胡月月:“這裏是你家?”
還能在警察局這裏對她大呼小叫的,可見這個人平時一般。
胡父看著顧穎初:“你一個小姑娘,心腸何必那麼黑,故意為難她們做什麼,她們知道錯了,願意向你道歉,你何必一定要登報?”
顧穎初:“這位老同誌敢情是把傷害別人當樂趣?你們一句道歉,我還得感恩戴德?”
顧穎初淡冷的眸微微一揚,跟這些人要講道理,那她就講道理。
誰都有父母,你們護著自己的崽,她爹媽就不知道護著自己的孩子?
她是不會像別人一樣,一有什麼事就往家裏哭,但不代表,她就一定是弱勢的。
胡父被顧穎初說得臉色一陣青一陣黑。
顧穎初:“我相信站在這裏都是老同誌,對於法的認知度和紀律性應該比我這個年輕人來得更好,思想覺悟應該更高。”
跟這些老前輩講話,那隻能講思想,講道理。
胡父臉色鐵青。
這就拐著彎說他們為了子女不講道理了,強權要求別人按照自己的想法做事。
但是……不這樣做,他們要怎麼樣?
看著自己的孩子跌坑裏?
旁邊的方家長輩臉上火辣辣,不怪別人家的小姑娘,要是他家的孩子被人跟蹤,被人陷害,他拚了命都要跟人家急。
所以,現在雙方僵持著,顧穎初還不想奉陪。
高崇頭疼,原本他以為給顧穎初爭取一個麵子。
畢竟站在這裏的,一個個都有頭有臉。
說到底,他是因為宋謹,不能讓顧穎初真被人欺負狠了。
但是他沒想到顧穎初更狠,讓這些人在這裏等她一個人,等了三個小時。
來了之後,直接一句話,走民事訴訟。
那就要告她們了。
高崇雖然難辦,但是看顧穎初一個人把幾個人說得臉色發綠,也有一種說不出的爽。
顧穎初:“我不知道各位老同誌是怎麼想的,總之,我覺得,一個人不是因為有了身份和地位就可以胡作非為,反而應該以自己的身份和地位做準則,不該做的事不要亂做。”
這一杆子,幾個長輩都罵到了。
罵人也不帶一個髒字。
她是可以被人欺負,但是欺負她也是要有條件的!
她不會承認別人比自己高一等,也不覺得自己應該自卑。
一個女大學生,就被幾個人圍在中間,但是她一點也沒驚慌,反而說出來的話很發人深思。
清楚的傳達到每個人的耳朵裏麵。
白雪慈可受不了自己外甥女被欺負,她抬腳就要進來。
但是鄭老卻搖頭。
他饒有興趣,想看看顧穎初一個人怎麼和這些老同誌們說話。
長輩們被質問得說不出話來。
“顧穎初,你這是給臉不要臉。”
“你有什麼臉給我?”顧穎初就淡淡的回頭看了胡月月一眼:“你現在覺得自己的臉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