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雷池也看不懂,賀世安究竟是什麼意思,這個時候是念舊情呢還是其他?明明曹軒這麼做,按照正常的話,賀世安沒有一槍斃了他,就算便宜他了,可這個時候,賀世安遲遲沒有動作。
曹軒自己忍受不了這種致命的窒息,他開口說道:“賀爺,我知道這次是我魯莽了,是我不對,我沒有把事情做好,我甘願受罰,請賀爺責罰。”
賀世安就是一直不說話。
曹軒看著他,他已經說了兩次了,不可能再說第三次,如果賀世安不開口,也就說明,要他自己自我解決,賀世安現在懶得處置他了。
這樣對他來說,是一種很痛苦的折磨。
沉默了半響,曹軒說道:“是我的錯,我自廢一隻手。”
要廢掉自己一隻手!
也是需要勇氣。
雷池在等賀世安發號施令,要不要給曹軒遞上一把刀。
就在這個時候,曹軒說道:“賀爺,在我自我處理的時候,我有一件事,希望單獨和你說。”
賀世安這個時候怎麼可能給曹軒單獨說話的機會?
而且就是賀世安身邊的雷池,也不會給曹軒這個機會,因為他知道,曹軒可能會在自己受罰之前,給賀世安來一個死諫,也許說的就是自己的壞話。
雷池不可能蠢到讓曹軒給自己挖坑。
“曹軒,到了這個時候,就別再給自己找任何借口了,你如果這樣做,隻會讓賀爺越來越看不起你,我都替你感到惋惜,曾經,你是我心目中的偶像,你是我一直學習的榜樣。”
就曹軒這樣,現在還能是別人學習的榜樣嗎?
賀世安的眼皮微微一挑,眼裏盡是冷光。
“雷池,現在沒你說話的份,你出去。”曹軒說道。
可是雷池這個時候怎麼會出去?
雷池反而說道:“曹軒,你要做什麼?你讓我出去後,你要做什麼?”
這話問得,好像曹軒要做威脅賀世安的事一樣。
而曹軒的表現,就像是要拚命保護賀世安一模一樣,讓賀世安不由得對曹軒的舉動多了幾分懷疑。
“曹軒,你讓我越來越失望,有什麼話直接說,沒有的話,自己該受什麼樣的懲罰,自己出去處理,別再礙我的眼。”
曹軒的心有點涼。
他看得出來,雷池這個人,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像這樣的人,如果留在身邊,短時間之內沒有問題,但長時間下去,肯定有問題,所以他打算提醒賀世安,因為他這一次,受罰之後肯定不可能再留在賀世安的身邊,所以他才想要和賀世安說這句話。
可是,賀爺現在的模樣,已經對他警惕了起來,大概說什麼都有可能被誤解。
曹軒心涼地說道:“沒什麼,我以後再也不能保護賀爺了,賀爺保重。”
曹軒從裏麵走了出來。
半個小時之後,曹軒渾身是血從酒店的後門離開。
他自己砍了自己一隻手,離開的時候,他要把自己左手帶走,但雷池卻要他把手交出來,曹軒的眉頭微微一皺。
他問道:“雷池,賀爺真的這樣說嗎?”
“笑話,不是賀爺下的命令,你覺得我能這樣做嗎?”雷池冷笑地說道。
他把自己的手砍出來,因為這次是他的錯,但是,他沒有想到,賀爺居然讓他把手留下來!
雷池見曹軒不願意,以說道:“如果你不相信,可以跟我一起倒賀爺的麵前去。”
曹軒不可能再見賀世安了。
俗話說,哀莫大於心死,他已經徹底放棄掙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