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茵茵,你有本事,就自己幫你孩子吧,我已經把你的布拿掉了,你還想讓我做什麼?”許秋月現在像在看猴戲一樣地看著他們。
高茵茵完全沒有辦法,她隻能用肩膀去碰兩個孩子。
被媽媽一碰,大寶睜開眼睛,看到有一束淡淡的光,但看不出眼前的陌生女人是誰。
因為許秋月整容了,他們並沒有認出許秋月就是許月茹,而是一臉驚慌地看向高茵茵。
高茵茵心疼極了,但是她又沒辦法抱著自己的孩子。
她對許秋月說道:“許秋月,我求求你,幫幫忙,幫我拿饅頭給孩子。”
許秋月冷哼一聲:“高茵茵,我願意拿饅頭給你們吃,你就應該燒高香了,你還指望著我給你喂孩子?他們的身上流著的是誰的血?我現在恨不得吃誰的肉,喝誰的血。你也應該知道。”
高茵茵的心又抖了一下。
許秋月現在真的六親不認了?
高茵茵見許秋月一副恨不得殺人的樣子,不敢再求許秋月了,她怕許秋月把所有的怒氣都遷怒到自己的孩子身上……
隻能彎下腰來,用自己的嘴巴,把孩子嘴巴上的布塊慢慢地弄出來,但這個過程對她來說,是痛苦和漫長的。
兩個孩子發出嗚嗚地哭起來,許秋月突然把手嘴放到嘴邊,比了一個噤聲音的動作:“是如果你們在這裏吵鬧,吵到別人,你們的嘴巴會再一次被塞住……不可能什麼比塞住更慘,可能什麼被縫起來”
兩個孩子嚇得瞬間不敢哭了。
高茵茵則是不斷地說道:“你們都別怕,媽媽在這,媽媽在這,媽媽這就給你們吃。”
高茵茵想要饅頭,就隻能自己盡可能地彎腰,用嘴巴叼起掉在腿上的饅頭,這樣喂給孩子吃……
一人一口,西來就不大,還又幹又硬。
“媽媽,吃不下。”
但是高茵茵嘴巴咬著饅頭,根本說不了話,一開口,饅頭就要掉下去,她隻能用眼睛不停地示意著孩子,“多吃一口,能吃上一口是一口。”
可是孩子不願意吃,賀世安這兩個孩子一直都是錦衣玉食,現在讓他們吃又幹又硬,石頭一樣的饅頭,怎麼啃得下去?
所以他根本不吃。
另一個孩子也一樣,一看有一個吐了出來,她也跟著出來。
“我不吃。”
兩個孩子還一樣,一個不吃,另一個就跟著不吃。
高茵茵著急得想哭了,他們不知道能不能出去,什麼時候能出去。
有一點吃的一定要吃起來,保留體力呀。
她隻能把饅頭夾在臉頰和肩膀中間,才對兩個孩子說道:“我們不知道還要在這裏呆多久,這是我們唯一的食物,如果你們不吃就挨餓了,你們餓得下去嗎?”
說完,她自己咬上一小口,然後自己在嘴巴裏咀嚼,直到不太硬的時候,她才把這一口糜爛的食物直接喂給孩子吃。
大的孩子這才勉強的吃了一口。
許秋月就在上麵看著他們母子怎麼想辦法吃東西,像在看好戲一樣。
高茵茵很生氣,許秋月在看猴子一樣地看著他們,但是她現在和孩子在他們的手上,她是敢怒不敢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