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穎初再怎麼拒絕,最後還是讓宋謹擠進浴缸……
宋謹訂的是輪船裏最高級的房間,浴缸特別大。
足夠容納兩個人在裏麵洗澡,不過,洗著洗著就變味了。
顧穎初覺得照這麼下去,她要吃不消了。
睡覺的時候,顧穎初已經累得閉眼睡了。
宋謹抱著她,在她的鼻尖上親了親。
“一次就累了,我們要把以前缺少的補回來。”
顧穎初:“……”
他現在還年輕啊!
剛結婚幾天啊!
宋謹一直說要從認識的那天起開始算,他們認識4年多,這4年多有多少個日日夜夜,就等於少做了多少次……
他要一次不落地補回來。
顧穎初覺得,再這樣下去,她是不是要離家出走?
要不然,怎麼受得了。
就在她迷迷糊糊地想著該不該跑的時候,宋謹又來了一波,把她的思緒弄亂了。
……
外麵,凜冽的海風呼呼地吹拂著人臉,夜裏,海上的溫度低了許多。
一個身著單薄的男人,站在暗處裏,任由著海風不斷地把他臉上的頭發吹起,落下。
這個時候,有戀人的,大概都成雙成對在一起了,有愛人的也應該睡在一起抱成團了……
隻有他一個人,孤零零地吹著海風,他原本不能應該有一個幸福的家庭,但是,一切都沒有,就因為沒錢,所以,他什麼都沒有。
放在圍杆上的手突然一緊,手背上青筋突起,隻不過,這些通通被掩蓋在濃濃的夜色裏。
有些人,是一輩子幸運的命,做什麼事都順利。
有些人,卻一輩子不幸,做什麼事都不順利。
他爸媽給他取名字叫做錢雙華,可惜,她卻一輩子為錢所苦,為錢所困。
就連談好的媳婦,都因為錢而吹了。
一想到錢,黑暗裏,男人的眼睛就透著濃烈的恨意。
一輪紅日慢慢地爬上海平麵。
顧穎初和宋謹早就起來迎接朝陽,他們現在所在的位置是拍日出的最佳地方。
一早顧穎初就讓球球分析出來的。
宋謹拍了很多落日的照片,也給顧穎初拍了很多照片,這一次,是不計成本地帶了很多膠卷,所以他是哢嚓哢嚓個不停。
突然,有個人進入他們的視線。
顧穎初看著相機掃到的人影,這個已經闖入她的視線好幾次了,包括在堤壩上,在遊輪上。
並不是這個人一直在跟著他們,看他的樣子,應該是蹲在某個角落裏縮了一夜,這個時候才醒過來。
頭發淩亂,胡子拉紮,形象有點狼狽。
但是,身上依舊挎著那個帆布袋。
見宋謹和顧穎初在拍照,他隻是冷漠地看了他們一眼,轉身走開了。
一個怪人!
但這樣的人,也是讓人覺得必須要遠離的人。
宋謹見顧穎初拍照的動作一頓,他扭頭看去的時候,剛好就看到錢雙華往拐道那邊走去,人影很快就消失了。
宋謹:“別因為他而影響了自己的情緒。”
顧穎初點點頭,她不可能因為這種人而影響自己的情緒。
她對宋謹說道:“咱們去吃早餐吧。”
隻不過,當顧穎初摟著宋謹的手,倆人走到拐彎處時,依舊看到那個人。
錢雙華正站在樓梯的拐道處,不知道在看什麼,神情僵硬得很不正常。
顧穎初和宋謹從他的麵前走過去,他的目光突然盯著顧穎初摟著宋謹的那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