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澤正好在此時轉身,看到溫小喬時,眼裏一怔。臉上緊繃的神情馬上鬆弛下來,強撐著笑意打趣:“美女看來對我很感興趣啊,都追到這裏來了。”
都是天涯淪落人,眼裏明明想哭,還在她麵前強什麼顏歡笑?
溫小喬問:“你還差多少錢?”
“很多很多啊,給我來十座金山我也不嫌少。”白澤吊兒郎當的道。
“絕望的滋味不好受吧?我剛剛也體驗過,你外婆那裏需要多少錢?我能幫多少是多少。”溫小喬真摯道。
她這些年並沒有多少存款,現在雖然跟了藍斯,吃香喝辣穿奢侈品住豪宅,但她手裏有的還是隻有她存下來的那一點小錢。
白澤愣了一會,臉上終於收起了玩笑的神情,嘴角帶出一抹疲憊又苦澀的笑意:“眼前缺三天的透析費。兩天沒交費了,護士長說明天再不交,隻能停了外婆的腎透。”
溫小喬以前寫一個劇本,了解過做一次腎透的費用,也知道需要做腎透的病人停了透析之後有多痛苦。她拿出一張卡遞過去:“這裏麵有三萬塊,你先拿去用,不夠了我再轉給你。密碼我等會發信息給你。”
白澤臉色微變,視線從她的臉上轉移到卡上,再看向她時,眼裏又有了玩笑的痕跡:“這是真打算包我嗎?三萬太少了,起步是五十萬,每個月給我的生活費不得低於五十萬。”
“你這人……拿著,這是借給你的!”溫小喬想說他不識好歹,說起來兩人不過是第三次見麵而已,對於彼此的底細一無所知,她都善良到拿出自己一半的家產來幫他了,他竟然還敢開玩笑嫌少!
“我不要你可憐!”
白澤又把卡塞回溫小喬手裏。
“你外婆重要還是你該死的尊嚴重要?”溫小喬火了。
“我跟你不熟,不想跟你借錢。”
兩人你來我往的,打起了拉鋸戰。
藍斯接了個電話回來,就見到這一幕,真是無名火起,“拉拉扯扯的幹什麼?”
說著一把將溫小喬拉了過來,狠狠瞪了一眼白澤。
白澤邪魅一笑,對上藍斯的視線,“你的女人想紅杏出牆,養小白臉。”
“你!”溫小喬氣得想吐血,得了,做好事被雷劈,她今天也是腦袋秀逗了!
行了白澤,以後看見你,有多遠躲多遠!
藍斯卻徹底黑了臉,瞟了一眼白澤,臉夠白,確實像個小白臉。
再細眼一瞧,不就是下午在酒店外的那個奸、夫嗎!竟然還追到醫院裏來了!
這絕對是個狠角色,不省油的燈!
下午的時候,還含情脈脈的看著溫小喬,還敢偷親她,到了晚上就變成溫小喬想紅杏出牆了?
不管哪種可能,都成功的激起了爵爺的怒火!
溫小喬,你好樣的!三天不打就上房揭瓦!
“你把這裏處理幹淨,結果出來了再拿回去。”藍斯對燕初吩咐完這一句,就像拖死狗似的拖著溫小喬走了。
燕初領了殺氣騰騰的命令,看向白澤,正色道:“我是該叫你白先生,還是該叫你白四少?”
白澤的目光慢慢冷下來。
燕初繼續道:“看來你比較喜歡白先生這個稱呼。白澤,男,二十五歲,X大美術係畢業,現在是自由職業者。生母早逝,與外婆相依為命,生父是白氏集團董事長白如鬆,卻因被人陷害,所以不被白氏接受。因為你沒有參與過白氏集團的事務,因此爵爺這次把白家連根拔除的時候,放過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