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很遠,花羞月才向賀先知謝道:“多謝前輩救我。”
賀先知一聲輕哼,責聲道:“不用謝我,隻要你不怪我攪了你的好事就行。”
一句話說得花羞月很不自在,他不禁反駁道:“那個大妖怪那麼厲害,連你都奈何不了她,我一個文弱書生還能怎麼樣?你知道什麼叫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嗎?”
賀先知:“你的骨氣呢?”
花羞月:“這跟骨氣有關係嗎?他們又不是要加害於我,也沒逼我做什麼違背道義的事情,他們隻是想把那個女孩兒嫁給我而已。請問真人,如果有人逼你吃美味且無毒的餡餅,你吃不吃?”
賀先知:“你怎麼知道沒毒?”
花羞月展臂亮懷,“我現在不是好好的?”
賀先知:“你知道什麼?!”
花羞月:“那你告訴我啊。”
很多話是賀先知不能對花羞月說的,所以他也不想再跟花羞月繞舌,便道:“我就陪你走到這裏,順著這條路一直往前便可到達霸州,以後的路怎麼走,你要好自為之,不過我還是要再提醒你一句,以後不可再近女色,切記!”
花羞月點頭,問道:“真人何往?”
賀先知看著花羞月輕輕地搖下頭,歎道:“我要回去向恩師純陽真人複命了。”說完,他從地上抓起一把塵土往空中一揚,身形往煙霧裏一鑽立時不見了蹤影。
賀先知回到終南山把經過向純陽真人呂洞賓述說了一遍,呂洞賓也馬上意識到事情嚴重,急忙駕雲趕往昆侖仙境。那昆侖仙境雖然也在昆侖山上,但卻不是凡人肉眼可以看得見的,也隻有象呂洞賓這樣的仙人才能進入。一見到南極仙翁,呂洞賓便作揖道:“仙翁,弟子前來請罪。”
“何罪之有啊?”南極仙翁笑嗬嗬地問道。
“因弟子一時疏忽,讓花羞月侵了妖邪,後果如何弟子尚不知曉,還請仙翁詳察。”然後呂洞賓便將經過講述了一遍。南極仙翁聽罷不禁也微皺眉頭,但他還是笑嗬嗬地開慰呂洞賓:“莫慌莫慌,也許隻是一個偶然,未必有那麼嚴重,看看再說,看看再說。”
南極仙翁帶呂洞賓來到通幽泉前,袍袖一拂,水麵上立刻現出花羞月的小方天,隻見陳摶胸前滲血,正盤腿打坐極為吃力地攬著兩條巨蛇。南極仙翁看罷不禁再皺眉頭,但嘴上卻道:“還好還好,還好那女娃尚有良知,她隻傷了陳摶卻未取他性命。”
呂洞賓愁道:“不過看此情形,陳摶已經難以維持了,而且那兩隻獸兒也已經跑掉了,看來花羞月要大開殺戒了。”
南極仙翁晃了晃大腦殼,道:“陳摶已經鎖住了他的天地二脈,他暫時還沒有那個能力,不過我們還是要想辦法盡快把那兩隻獸兒捉回來才好。”
呂洞賓忙再作一揖,“請仙翁指點,弟子這就去辦。”
南極仙翁點點頭卻不言語,左手掐指右手捋著長眉圍著通幽泉慢慢地轉起圈來,呂洞賓明白老仙翁也遇到了難題,他的眉頭不禁也跟著皺了起來。南極仙翁圍著通幽泉轉了八圈才終於停下,右手袍袖一拂,水麵上立刻現出另外一個場景,呂洞賓忙低頭看去,隻見水麵上出現了一個大戶人家的門樓,在門樓下正坐睡著一個小乞丐,她的臉埋在雙膝上看不到,但能感覺出她應該是個女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