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保安怎麼敢打人,老子要投訴……”王凱到底未敢反抗,戴好眼鏡,撫著已經腫了的小白臉拿眼瞪著我,嘴裏不停地嘟囔。
我未理他,痛毆這小白臉一頓,感覺心裏平靜多了。便叱道,“老實坐著,想投訴一會到吧台再說,再敢炸毛老子對你不客氣。”
這小子是欺軟怕硬的主,被痛揍了一頓後一聲不吱老老實實地低著頭坐著。
室內氣氛很尷尬,宋軍將煙蒂在缸內摁滅,輕歎一聲,捋了一下大背頭,擺擺手說,“算了,小哥你讓這小白臉走吧,老子看他就想揍他。再說你留他也沒錢哪,就是個吃軟飯的囊貨,這兒的損失由我來賠吧。”
眼鏡男仍紅著眼,反唇相譏,“你放屁,你不也是吃人家李楓雲、李瑉母女仨的軟飯?哼,要不了多久,泰東家具被吞並了看你還牛……”見暴怒的宋軍已經騰地從沙發上站起,這才匆匆逃出門去。臨出門前還惡狠狠地盯著我撂下一句狠話,“小兔崽子,山不轉水轉,咱走著瞧!”
宋軍看了一眼腕表,從掛衣架上提過自己的黑皮包,從中掏出200塊扔到桌子上,看著我。其實,室內也就壞了一塊麻將桌玻璃,其餘沒有什麼大的損失,連100塊都用不了。但我未說話,他又掏出200,我笑看著他,指了一下婦人剛才坐過的地方。棕色的真皮沙發上,有一個煙頭燙出的黑色小洞。
那洞確實是婦人煙頭燙的,但洞很小,僅是真皮的表層破了一點。宋軍又豪爽地從包裏又抱出一迭50塊大鈔,帶著氣“啪”地扔到茶幾上,“夠不夠?”
我麵色平靜波瀾不驚,當然不屑理會他。
宋軍冷哼道,“這塊玻璃也就幾十塊,100塊賠償你們損失,900塊買你一條狗命。小子你記住了,如果你敢把今晚的事說出去,老子就再花900塊找人做掉你!”說完,看都未看我,提著包起身,龍行虎步揚長而去。
我仰靠在沙發靠背上,閉著眼悠悠吐出一長串煙圈。他的話我隻當是個屁,老子一條賤命再賤也不止900吧,況且這破事我跟誰說去。我在回味晚上的這一幕,眼鏡男的話明白無誤地說明,這個宋軍確實就是李楓雲的丈夫,泰東裝飾家具集團的董事長、當家人。可他竟然與荊擁軍共用一個情人,這十分齷齪,信息量又太豐富了,他們之間到底是啥關係,總感覺這裏麵似乎隱藏什麼陰謀。
陳沙河和趙小亦院裏子分明都想讓我進入泰東裝飾家具公司,可第一次見這個不著調的宋老板,讓我更加堅信肖鳳的話是對的,老子真不該去趟這灘渾水。
當然我也是第一次領教徐炳青這個交際花,瀟灑地遊走於三個男人之間,其中兩個男人正為她大打出手,爭的竟然是晚上的陪*睡權,而她卻能大言不慚地說未來幾天要去陪第三個男人。這女人在泰東裝飾與莊氏集團這場商戰中,一定是一個不同尋常的關鍵人物。這得是一個多麼有戰鬥力的女人嗬,這讓我忍不住嘿嘿嘿傻樂。
“小鬼頭,你傻笑什麼……啊?!”
桔子的聲音響起,象被火燙著了似的驚叫了一聲。
我睜開眼,隻見桔子推門進來,雙眼直視著茶幾上的一堆錢,象觸電了似的趕緊關上門,還“哢嚓”一聲從裏麵鎖上了。我正興奮著,說,“嘖,我不是說叫你才能進來嗎,你真討厭,打擾了我回味剛才這故事。”說完,終於忍不住哈哈大笑,便將徐炳青這個女人簡單說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