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局已定,我可舍不得炸死他,那樣太便宜他了。
“老鬼,你不是給我老板李瑉寫了‘紙條’,嗬嗬,‘老鬼紙條’好了不得啊,裝神弄鬼的,還要讓人家屍骨無存。你當時的豪氣哪去了,你也算天都道上風雨人物,死是一定的,勸你還是死得象條漢子罷!”
寒風呼嘯,波濤翻滾,艙內人仍無一絲聲息。
忽然我明白了啥,現在這牲口最怕的應該是把他交給警察,於是我又戲道,“我知道你怕啥,我李三石沒告訴警察你要從這裏逃走,就是想會會你,並親手宰了你。威脅我老板,老子一定親手弄死你。都到這一步了,還躲著有意思麼?”
“哈哈哈,李三石?李瑉養的小白臉?”
艙內竟然響起幾聲軟綿無力的笑聲,象一個垂死的病人一樣有氣無力。
“不錯,正是我。”我依然用言語激他,“道上那些傳聞,相信你也不信。老子是我老板的保鏢,總經理助理。我一直很好奇,敢威脅我老板‘屍骨無存’的‘老鬼’,到底是一個咋樣的人!”
無力的聲音跟著響起,“李瑉的小狗腿子,鐵道幫大哥李三石?好好好,我柳愛國左右是一死,死前便來會會你!”
艙蓋打開了,兩支手槍丟出來,跟著一個戴著翻毛皮帽、穿著黑色皮大衣的老人,舉著雙手,顫巍巍地鑽出艙。
他的身後,又跟著鑽出一個穿著毛皮大衣、戴著皮帽的嬌豔女人。騫小蘭檢查了他們身上,雖然沒有槍,還是將女人捆了起來。
柳愛國戴著皮手套,在鐵皮漁船汽燈光亮下,蒼白的臉龐也好奇地瞅著我。船在搖晃著,他卻紋絲不動,一看就是漁民的後代,是從小在船上長大的人。
“老朽也曾年少時,李三石,你還真有點我的影子。嗬嗬不錯,不錯……”寒風呼嘯,一陣緊似一陣,柳愛國卻端詳著我,竟然連連恭維開了。
我很不屑,“柳董,你是上位者,成功人士,我李三石不過一個小混混,豈能敢和你比。請吧,請到漁船艙內借一步說話!”
押著這兩男兩女上了鐵皮漁船的後甲板,再押到空間較大的中艙。
駕駛室和中艙內如屠宰場一般,到處都是血和屍體、撲克牌,兩個養尊處優的女人戰戰兢兢,驚叫連連,瑟瑟發抖。
“就你們幾人?”
柳衛國見我們都是天都公司的,沒看到警察,便似有不服。
趙小籃笑著說,“對呀,就我們幾人滅了你們。咋的,你還不服?”
這娘們或許想到了與丈夫劉希玉這幾年月的艱辛,或許是小鬼剛才那一槍差點要了她的命,她將氣全撒在柳衛國頭上。用繩子沒頭沒臉地抽了他一頓,直到把這個肉瘤一樣的大腦袋抽成了大花臉,曾經的閻羅委糜地坐在雙人床腳邊的地板上,才算出了氣。
這動靜讓我感覺潛伏在龍灣這段時間,劉希玉和趙小籃一定沒少受到琅琊橡膠的人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