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咋了,又動了你的禁臠了?不會想與我也來一出智鬥吧,黃市長出國了,嘿嘿,這回怕救不了你。”
這大個警察笑看著我,我一時啞口無言。
去年剛出少管所時,恰好撞上田昊想當街綁架蕭靜、烏燕,老子痛毆了田昊,又帶兩個嫚躲到會山上吳越的雷達站,最後將田昊的人引到副市長黃征的視察現場,生生把田昊給玩了進去。
“那是個好孩子,沒問題,不要懷疑她。”
仼栐隸又平靜地對陳越說,“我決定馬上轉到公安醫院,他們治療中毒更有把握。”
“孩子現在……”
“根據我帶來的醫生判斷,由於送醫及時,孩子已經脫離生命危險,應該沒有大問題了。你沒意見吧?”
陳越感激涕零,趕緊點頭說,“沒意見沒意見,謝謝首長,經費我們出我們出。”
仼栐隸嘿嘿一樂,“當然得你們出,我手頭辦案錢緊,誰讓你們是大老板。”
這是一個雷厲風行的高級警察,從頭到尾沒有安慰我一聲。京兒、瑞兒被連夜轉到市局公安醫院,淩晨前就已經組織了一次會診,中年警察一直呆在現場,不時用對講機或電話,指揮市局刑警一大隊、二大隊查找賣瓜人!
由於我被路戎踹的都是敏感部位,某一個要害部位已經腫得如一個大球,火辣辣的墜痛,每邁一步都困難。因此公安醫院的護士們不由分說,也遵令逼我到治療室檢查了一遍,嘻嘻哈哈地處理了一遍。
老子確實有禽獸潛質,一幫年輕少婦、丫頭圍觀戲弄,老子竟然象氣球一樣膨脹起來,惹得她們一陣驚呼,有人甚至感歎本錢真不小。於是,足足有十幾個醫生護士來瞻仰過,讓我無地自容。
然後掛上吊瓶,讓我在病床上靜養,並用冰塊冷敷。
現在病房內就我一個人,頭頂刺眼的日光燈關了,隻留著朦朦朧朧的壁燈。護士不時進來換冰袋,我每次都裝著睡著了。但我感覺,這個值夜的圓臉小護士太調皮,每次進來換冰袋時,我都會聽到切切的偷笑聲。
因為老子太年輕體壯了,那柔軟溫暖的小手分明是故意撫摸侍候,與寒冷徹骨的冰袋兩重天,我總是丟人現眼地瞬間象氣球一樣鼓起。
終於安靜下來,才忽然想到,那個傍晚被我們欺負過的黑裙女孩再也沒見到,好象聽她跟陳越說她叫魏紅英。出院後,一定要讓陳越好好請請她,賠禮道歉!
朦朦朧朧眯了一會,走廊內忽然傳來陣陣雜亂的腳步聲。原來天早已經大亮,陽光照亮整個窗簾,將原先白色映成偏黃色。窗外嘈雜了許多,有馬路上汽車的鳴笛聲和小學生們的吵鬧聲,走廊裏一陣陣蹬蹬蹬急促的腳步聲,隔壁病房陪床家屬的開門聲。
護士進來給我換了冰袋,這回換了個長發的少婦。她拉開窗簾,陽光頓時從梧桐樹葉裏零零碎碎地進來,病房、病床、牆壁變成一片潔白。她撫我起來上廁所,人一站起就一陣陣墜痛,見我尷尬還象大姐姐一樣調笑我,“嘻嘻,小家夥你身體真棒,都傷成這樣還太調皮了,吹氣似的見我們就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