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一邊愛愛一邊將陳鎮長找我談話的事一一說了一遍。蘭春英說陳玲玉真白瞎了,她是紅三代,爺爺是市裏老幹部,參加過解放戰爭,父親是解放軍幹部,在蘭州軍區。她來孤山是鍍金的,你說麵對你一個小混混她耍威風不丟份麼!
事畢兩人一身大汗,起來衝了涼,穿上衣上炕坐在吊扇下吸煙,我將中午與閻法官話的事又說了一遍,問,“這個老閻看著象挺有正義感的,這人咋樣?”
蘭春給我倒上涼茶,自己也套上個粉紅睡家居長裙,道,“老閻這人靠譜,敢抗上,眼裏揉不進沙子。他說能打,那這官司我們更得打到底!”
“律師找了麼?”我問。
這裏隔牆有耳,我們不敢大聲說話,隻能和風細雨輕聲討論。
“好了,是慕容老師給找的律師。司法局退休處長溫兵,咯咯咯,老家夥好有意思呢。”
“又咋了?你咋一臉壞笑?”
“咯咯,這老家夥特逗。本來都退休在家兩年了,種花養魚養鳥,文登路那小院裏鳥語花香。搞了個‘市民法律援助協會’,他是會長,但協會就他一個人。我去找他時,他正在嫁接仙人掌,你道他說啥?”
“說啥?獅子大開口?”
“咯咯咯,說起來笑死了。他對我說哎呀,丫頭你咋才來啊?你再不來我快要自己去找李三石了。官司呢老夫幫你打,而且保證打贏,分文不取……”
“分文不取?白幹?”
“我也問他呀,那您白幹哪?他說才不白幹,我退休兩年了,協會沒接到一樁案子。這不,人我都辭退了,本協會現在就老夫一人。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此言不虛。你說是白幹嗎?”
“開張吃一輩子?到底啥意思啊?讓人聽得有點懵。”
“我開始也有點暈啊,讓他說得雲裏霧裏的。後來他告訴我,說慕容老師親自找了他。還說當年在大學,他隻有資格偷偷看慕容老師,夜裏偷偷擼,從不敢和她說話。”
“這話我信。我老媽當年那可是大學的風雲人物,是無數男生們的夢中情人呢。她說過,每個學期情書都兩抽屜。”
“還真是這老家夥夢中情人。他說沒想到現在慕容老師不僅在我家談了一上午,中午還留下吃了午飯,還答應將來兒子公司做大了,請他當法律顧問。”
聽蘭春英嘻嘻哈哈地說著這事,我心裏好一陣溫暖。我的老媽自然不同凡響,她老人家親自出馬,妥妥地幫兒子搞定了這件大事。
“難怪老東西願意白幹呢……喂喂,你咋又壞笑呀,臭娘們咋了?”
“不說了不說了,咯咯咯,說了怕你小心髒受不了……”
“你故意的吧?嚴重警告,小心下回收拾到你求饒!”
“好好好,說了你不準生氣噢。他說吧……他說當時他們多喝了幾杯,慕容老師不勝酒力小睡了一會,他就霸王硬上弓那個了,當然慕容老師也沒反對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