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曾經是泰大學生會文藝部長,嗓音條件、唱歌技術水準、詩性氣質堪比歌唱家殷秀梅。她與傳統女性不同,對陳腐的貞節觀看得很淡,聽了我的講述隻是提醒我,人不可無情但絕不能濫情,愛情、親情與男女之情要分清。男女之情是人之天性,要學會節製、控製但不必壓抑。
我“手術”後住進小樓三樓病房的第一天晚上,興奮之中的媽媽和趙小亦嬸子都熬不住去睡了,但查含韻未走,她是想找機會告訴我她自己的事。
出事那天早晨,因趙多打傳呼急報有人炸QT服裝店,我完全忘了查含韻托我的事。早晨她交班後不得不自己一個人去見了劉院長,吃早茶時她困得不得了,都睜不開眼了,但還是打著精神嚼著淮揚泡包告訴劉某人,自己是李三石的同事、姐姐。奈何劉院長根本不信,早餐後還是帶她到鐵道大廈開了房。
可到中午時,劉院長又返回鐵道大廈901室,將沉睡中的查含韻叫起。她昏昏沉沉,還是敞開身體,原以為又要被折騰一番呢,誰料劉院長叫了餐,幾乎是喂她,還求她原諒,說不知道李三石真是她弟弟,他願意補償她青春損失,問她多少合適。查含韻聽得雲山霧罩,隨口說五十萬,然後便又躺下睡過去。可等傍晚時醒來一看,枕頭邊放著一張存折,裏麵是整整五十萬,姓名則是她查含韻。
我們在沙發上相對而坐,她告訴我這一切時我也感覺挺震驚,便問她,“劉某人怎麼會這麼有錢?”查含韻不屑地道,“管後勤、管進藥,最有權的副院長,怕有幾百上千萬黑錢,麼的真恨當時睡昏了,說五百萬他可能也給。”
我看了一眼腕表,她嘻嘻笑道,“別想趕我走,一個電話五十萬,姓劉的嚇得跟孫子似的。李三石,姐姐我今天不能替你白哭了。別害怕哦,出什麼死樣兒?姐沒資格當你老婆,但不比丁香差吧,就象丁香一樣當你情人吧!”
這是要以身相許的節奏,甚至都沒問我是否願意。但盛情難卻,我們很自然地同眠一室。查含韻天亮前便悄然離去,不想這事還是被兩個媽媽看在眼裏。
李秋月這次來天都與往日不同,她一改過去在大和尚保護下獨來獨往作派,這一次她帶來了公關趙小霞。隻是趙小霞從沒有在市立醫院出現過,我隻記得她很美,甚至都忘記她長啥樣了。
現在的都南縣北山礦公關部,陸春豔和趙小霞是李秋月手下的幹將,趙小霞過去與陸春豔同是都南縣一招的迎賓小*姐。她是都南縣五嶺鎮人,中專畢業,人年輕漂亮、聰明剔透,在泰東林業學校讀書時就是校花。到礦山公關部後短短幾個月後已經脫穎而出,成為李秋月、陸春豔最得力的助手。
與上一次來天都一樣,李秋月這次到天都隻在市立醫院陪我一天,而且晚上是與媽媽、趙小亦住在一起,把兩個媽媽侍候得恨不得她是她們親閨女。第二天開始,她就消失得無影無蹤,整整十天,再沒有露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