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管家幽幽答了句:“我也覺得炎說得沒錯。”
雖然當初顧均白墜海受了很多苦,可安小敏所受的並不比他少,顧均白一個失憶,痛的還隻是身體,可安小敏,那受的可是身心的摧殘。
寧管家和炎都有這個想法,既然話說開了,都看向顧均白,想看他怎麼說。
顧均白從樓梯上下來,坐到沙發上,給自己倒了一杯溫水,喝著水,喝完水才發現炎和寧管家還在看著他呢。
“相信我,我比任何人都想找回小敏和小夏。”
他隻是回了他們這麼一句話,然後出了門。
炎是顧均白的保鏢,顧均白出國不用他跟著,現在回來了,顧均白要出門,他自然是要跟著的,沒成想,他才剛跟了兩步,顧均白就開口了。
“不用跟著。”
顧均白剛才上樓就是拿車鑰匙的,他來到車庫,開了其中一輛豪車出門,上車時給人打了一個電話。
顧均白在酒吧裏喝著酒,大概等了七八分鍾,薑晨才過來,一過來就點了一杯度數不怎麼高的酒當開水一幹而盡,解了渴這才看向顧均白。
“這光天化日的來酒吧喝酒,你還真是閑啊,話說,你不是在國外嗎,什麼時候從國外回來的。”
“剛回到不久。”
薑晨又給自己點了一杯酒喝著,這一回隻是淺啜著,並沒有像剛才那個一口幹。
顧均白的杯子裏倒了酒沒有喝,手握在酒杯上,骨節分明的指輕輕地有一搭沒一搭地輕敲著杯身。
顧均白就算奪回了博宇集團,穿著也不像以前那樣隻是商業風的,而是揉合了當容尊時的穿著,現在的他就是穿著一身黑色,外麵的中長款黑色風衣,在拿車鑰匙時換成了修身的短款皮衣,看起來更顯清冷。
薑晨環視了一圈酒吧的環境,笑了一下,感歎道:“以後我們和宇琛經常也去酒吧喝酒的,那時候誰又能想到後麵發生的這麼多事呢,不過你還沒有想起來以前的事情心煩的時候還記得叫我出來喝酒倒是難得。”
這裏是個清吧,不是夜晚的酒吧人並不多,除了輕緩的音樂,幾乎沒有什麼人在聊天,很安靜的環境。
顧均白和薑晨坐的是比較邊緣的位置,就更安靜了。
顧均白放開握著的酒杯,睨向薑晨。
“我把小敏和小夏弄丟了,所有人都在說我不夠重視她們,薄羿北夫妻倆怪我,你老婆怪我,我的下屬也在怪我,你為什麼不怪我。”
淡淡的光線下,顧均白沉黑的眸子似乎發著光,隻是光裏滿是隱痛。
“我為什麼要怪你,安小敏是你女人,小夏是你女兒,她們出了事,誰能比你難受。”
顧均白笑了一下,隻是笑裏不帶一點愉悅之色,反而多了絲淒涼。
“這就是為什麼我就算失了憶,喝酒還是會找你的原因。”
縱然沒有了以往的記憶,但從小一起長大的好兄弟在一起時心境還是會不一樣的,顧均白知道薑晨是懂的他的,薑晨也確實是懂他的。
薑晨伸過手,拍了一下顧均白的肩膀:“我和宇琛也在找人,你,容家,還有你嶽父,這麼多股力量,一定會找到人的,而且你女人是個聰明人,她也一定會找盡機會留下線索讓我們找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