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小敏沒有和顧均白去搶奪那杯酒,她直接拿起酒瓶就灌著自己,由於太久沒有喝過酒,隨著越喝越多,胃像是被裝進了硫酸一樣難受,猛地咳嗽起來,咳完後,安小敏還是自虐一般喝著。
顧均白意識清醒了些,撲過去,把她手裏的酒瓶奪了過去。
“別喝了。”
安小敏冷視著顧均白,見他迷離的眸子清明了一些,便說道:“顧均白,你到底要我怎麼樣?”問完,她眼眸突然就紅了,見顧均白重新深邃的眸子凝視著她,沒有說話,她又吼了一句,“你說啊,你到底想要我怎麼樣?是想我死嗎。”
顧均白臉色瞬間變得難看:“不,不,不。”
“你現在就在逼我,逼著我去死,是不是真的要我死了,你才肯放手。”她的話裏帶著哭腔。
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退不可能,進他又堵著前路,想要把她禁在他的羽翼下,可她早就不想要他的庇護了。
顧均白深邃的眸子染上了一層明亮的水光,與平日不一樣的是,現在的他漸身充滿著一股難已言說的淒愴和頹唐之色,整個人好像被什麼重得不能承受的東西壓得死死的。
“小敏,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啊……”說著,他俯身過去緊緊抱住了安小敏。
安小敏這一次沒有推托,由他抱著,隻是臉上是一副心如死灰的表情。
這三個字曾經是她夢寐以求想聽他講的,可現在,她不想聽,真的一點也不想。
他緊緊抱著她,兩人就以這樣的姿勢呆了好一會兒後,安小敏站了起來,居高臨下看著坐在沙發上視線全落在她身上的顧均白身上。
“今天來這,完全是因為上一回你救了我,如果你執意要把自己喝進醫院,我也沒有辦法。隻是現在害死小夏的凶手還逍遙在外,如果你時間很多,就請多花點心思找人。”
安小敏說完,不再看顧均白一眼,轉身就走。
顧均白雙手捂上自己的雙眼,隻覺得眼睛酸痛得睜不開。
寧域和炎守在包廂門口,寧域看起為比炎擔心多了,堂堂博宇的副總裁跟個偷竊狂似的,時不時彎著腰往包廂門縫裏麵看。
連炎看到他這副模樣都忍不住開口了。
“這麼著急就進去看,這樣弄得跟偷窺狂似的。”
寧域聽到這話站直了身體,“我還是第一次見大少爺這麼不要命地喝酒,我這不是擔心嗎。”
炎說:“有安小姐在,你就放心吧。”
話剛說完,炎的目光就被走廊不遠處的幾人吸引住了。
酒吧走廊采用的是暗光,玻璃鏡麵似的牆麵透著淡色的淺光,給人一股曖昧的感覺,走廊中間迎麵走來了兩女兩男。
兩個女的化著濃妝,身著性感吊帶長裙,凸凹有致的身體透著一股欲色,正嬌笑和三個男的走在一起,一個倚在其中一個男的懷裏,一個被一個男的摟著肩膀,三個男的看起來都上了一定的年紀。
這樣的情景在這種場合經常會有,並沒有什麼好奇怪的,炎看著卻是冷了臉。
雖然走廊光線偏暗,雖然加起來不過才見了兩麵,這回她還化了濃妝,但被其中一個一副縱欲過度模樣的男人摟著肩膀的女人炎非常肯定就是那個自稱叫唐果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