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廷毓可以讓龍氏的風雲集團在一年內就從亞洲發展到歐洲,卻不能讓自己停止暴怒。任雨馨離開了,風靡靡消失了,最後他回了任氏,卻沒有得到任何東西。心裏的空虛讓他極度的暴怒。不管是風靡靡還是任雨馨明明都是愛著龍廷毓的,龍廷毓確定,可是為什麼消失了呢?難道是已經不愛了麼?
不!想到她已經不愛自己了,龍廷毓更加的暴怒。
手裏的酒瓶被狠狠地甩出去,碰到了原本已經在地上的其他的酒瓶,哐啷啷的響,但是沒有碎,這就是高檔酒,連瓶子的質量都讓人信服。
龍廷毓狠狠地將拳頭砸向床墊,眼睛裏不斷地冒出火花來,胳膊上手上青筋暴起,整個人因為憤怒而顫抖著,眉毛緊緊地糾結著,整張臉都變得恐怖嚇人起來。
龍廷毓搖搖晃晃的站起來,不停地拿東西砸向地麵。
“風靡靡,你為什麼不愛我了?!你不應該不愛我!”
龍廷毓一邊大叫著,一邊將手便能夠看得到的東西全都砸向地麵。地麵上一片狼藉,連下腳的地方都沒有,龍廷毓一暈,往後退了一步,剛剛穩住身形,就被腳底下的酒瓶子絆了個正著,狠狠地摔向地麵,頭部撞向地麵。
管家來之前,正好聽到龍廷毓頭部受傷住院的消息。其實,管家是看著龍廷毓長大的,對於這個龍廷毓的關心,甚至不亞於龍陵皎,隻是,現在就算是在關心,在掛念,也隻能悄悄地放在心底。龍廷毓的事情,管家不是不想管,隻是希望能夠選擇一個更好的方式。他從任天刑這裏知道龍廷毓有個兒子的事情,但是這件事情他不能告訴龍廷毓,如果說了,龍廷毓必定會選擇直接跟任雨馨爭搶這個孩子,這樣的話對於孩子,對於任雨馨還有龍廷毓都不好,所以他來了,他來替龍廷毓看管這個孩子,讓這個孩子再見到龍廷毓之前,能夠好好生活。就算是將來龍廷毓後悔了,也不至於孩子已經遭受了什麼事情,而他竟然連第一時間知道都不能。
任雨馨穩了穩身體,不管管家說的是真是假,現在她都打算相信了。
因為任雨馨還有課,所以,將管家請進去之後,她先打電話給教授請了假。
管家見到任天刑之後,習慣性的鞠了一躬,然後問候任天刑:“任老爺!”
任天刑看見管家來了,本來是要上千迎接的,但是,在看到對方的動作之後,突然哈哈大笑起來。
“我說,你這個老家夥,以前是管家,我就不多說了,現在都已經不是管家了,怎麼還做這些個沒有必要的禮數啊?快快來做,我們哥兒倆可要好好的喝上一杯。”說著,任天刑就讓張姐拿了酒過來,竟然是五糧液。
兩個人就坐在那裏,把任雨馨晾在了一邊,最後任雨馨看了看時間,正好,現在去上課還更趕上,幹脆就跟兩位道別上課去了。
等到任雨馨回來的時候,兩個人竟然都擺上桌了,旁邊除了五糧液,竟然還有二鍋頭的瓶子,天哪,那個二鍋頭可是任天刑的收藏,好像說是多少年前的,死活不喝,搬家的時候都要帶走,寶貝著呢,沒有想到今天竟然給喝了!
兩個人正喝著,看見任雨馨回來了,任天刑趕緊招呼任雨馨過去。
“雨馨,快過來,快過來,正說你呢!”
任雨馨過去坐到任天刑的旁邊,然後就聽見任天刑開始說了。
“你看,我們家雨馨,長的是不是很想她媽媽?這鼻子著眼睛,簡直一模一樣,多漂亮,多漂亮。我們家雨馨那,以後都要漂漂亮亮的,還有自自在在的,每天高高興興地出門,快快樂樂的回來,永遠都幸福。不然的話,她媽媽那裏,我都沒臉去見她了。你不知道……”
任天刑手舞足蹈的說著,任雨馨和管家兩個人一直聽著,都沒有說話。
任雨馨知道,任天刑其實一直都想說很多很多話,關於她媽媽的事情,還有關於他自己的,還有關於任雨馨的,隻是,他怕任雨馨聽過之後會想起那些傷心事,所以一直一直都憋著不說。他的心裏一定很想很想任雨馨媽媽,一定很想很想抱抱自己的女兒,也一定很想很想說一些安慰的話給任雨馨聽,但是,同時,他又有那麼多那麼多的估計、害怕。那麼多年沒有見到任雨馨,然後再次見到的時候,任雨馨已經長大成人,卻痛苦不堪,這叫一個父親如何忍受。
管家就一直坐在那裏什麼都沒有說,任雨馨不知道他到底是來做什麼的,但是,她很感謝他讓任天刑這樣喝醉了爆發出來,將自己這麼長時間以來想要說的話都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