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小姐和呂姨娘可真不愧是親生母女,各自前來竟都能趕在一起。”容沁靈看著眼前兩人,皮笑肉不笑地說著,“母親正和父親在書房裏商議,不知是哪裏來的奸人,竟然敢汙蔑到相府嫡子的頭上,想來父親是絕不會放過這些作惡之人的。”
三言兩句,說得容思菡和呂姨娘麵上一僵。
夏雲瑾原本還在尋思著眼前這兩人不簡單,聽了這一番話,覺得自己跟前的這位容沁靈不愧是原著中頑強的女配。
容思菡喚了姐姐,可她容沁靈壓根不接,直呼二小姐和呂姨娘,這是在提示嫡庶有別,她可不屑跟個庶女互稱姐妹。潑辣直接卻不失心機,這裏的人,果然沒有一個可以小看。
容老爺和容夫人站在院中正瞧見了這幾人,容老爺低吼了一聲,“做什麼呢,都擠在這門口,成何體統!”
幾人忙向著容老爺容夫人行了禮,容思菡搶先一步開了口。
“父親,女兒剛從祖母那過來,她老人家年歲大了,女兒一直不敢離開,這才服侍了祖母安寢,便著急趕來了。父親本就公務繁忙,日夜為國操勞,如今這,女兒實在是擔心父親,萬勿氣壞了身子才好。”
容思菡語調低柔,還帶著楚楚可憐的關切之意,話裏話外都是對容老爺的恭順,從容老爺略柔和下來的眼神便可得知,這些話,容老爺很是受用。
呂姨娘適時地接過話頭,“老爺,妾身特別給老爺熬了芡實百合黨參湯,有清心下火的功效,老爺這一日勞心了。”
容老爺的臉色緩下來許多,容夫人站在一旁卻已難掩臉上的忿怒。她的兒子,相府大少爺還在跪著,眼前這一對母女卻置若罔聞,隻顧著巴結討好容老爺。
而站在容夫人身後的春杏,一眼便看見了夏雲瑾竟也跟著來了,麵色變了又變,顯得極為不滿。
幾人臉色變換都被夏雲瑾偷偷觀察記下,隻是此時她見容夫人已經快要繃不住了,可容沁靈依然麵容不改,一副恭順平和模樣。
容夫人終是忍不住開了口,“菡兒和妹妹真是有心了。老爺,您這一天也確實累了,敬衡他應該也知錯了,不如就讓敬衡回去吧,這天色也晚了。”
容老爺本就打算讓容敬衡回去了,再生氣,畢竟是容府嫡長子,隻要別搞出斷袖之癖那種幺蛾子,他心裏還是舍不得教訓得多狠的。如今容夫人又再次給了他一個台階,他便順勢下了。
容老爺隻嘟囔著訓了幾句,見容敬衡確實體力不支,精神不佳,便也不計較容敬衡那副油鹽不進的樣子了。他擺擺手,便讓容夫人一行人領著容敬衡離開了。
容沁靈心中也是疼惜著兄長,匆匆跟容老爺告了安,便跟著一同離開了。
院子裏隻剩容老爺、呂姨娘和容思菡了。呂姨娘堆著笑,跟著容老爺,正打算一同進書房,服侍容老爺品嚐藥膳。
方才麵容已經柔和下來的容老爺,突然陰沉了臉,加上此時日頭已落,更平添了一絲冰冷意味。
“你們兩個跟我進來,其他人都在外麵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