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老爺將手中的紙條使勁一攥,連著香包,直接扔到了呂姨娘的身上,“你看看你教的什麼混賬兒子!”

呂姨娘顫抖著拾起紙條,打開看了一眼,便立即合上。她眼神閃爍,滿臉不可置信,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突然抬眼看向容承望,卻見容承望整個人呆呆地站著,一副不敢置信地模樣。

呂姨娘緊緊地捏著紙條和香包,滿臉受傷模樣地看著容老爺,淚水劃過精致的臉頰,“老爺,這,這不可能,這一定是有人陷害我們承望的!”

容夫人這回不等容老爺被呂姨娘的模樣磨得心軟,便冷聲開口道:“呂姨娘這話說得,莫不是在說,是我有意陷害承望?這香包是承望親口認了的,這紙條,老爺也看了,確是承望的字跡,這何來陷害一說?還請老爺和老夫人做主!”

容老爺雖然對容承望很是憤怒,但一時並沒有開口。

坐在上首的容老夫人一直看著下麵的這場鬧劇,她輕輕搖了搖頭,此時終於開了口,“德尚,這字條果真是承望所寫?”

容夫人問容老爺,這語氣中聽不出一絲溫度。容老爺狠狠地歎口氣,緩緩卻沉重地點了點頭。

容老夫人的臉色更不好看起來。

一直乖順坐在一旁的容思菡終於開了口,她麵上還帶著試圖極力克製下去的焦急,“祖母,眾人一直再說這字條,可這香包,二哥隻是看見它掉在地上而已,既不是二哥的,二哥也壓根沒碰過它。菡兒覺得,或許應該查明,這個香包到底是哪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頭的。這字跡或許是二哥的,可這字條,極有可能是有心人暗中偷來的,甚至,壓根就是模仿的!”

容思菡這話一出,呂姨娘像是被點醒了一般,立馬附和著,跟容老爺哭訴著,一定是哪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臭丫頭幹的。

夏雲瑾看著容思菡,心下覺得,這個原作主角確實有兩下子,這一幕,雖然沒有在原作中發生,她懷疑是不是因為有她的參與的原因,但是,不管怎麼說,這容思菡竟然能夠當下便把這矛頭給轉向了,是非常善於抓重點破局的一個人。三言兩語,就企圖把她的二哥給摘個幹淨了,哪怕這紙條真的是容承望的,那也是哪個小丫頭偷的。這小丫頭肖想府中的少爺,自然是丫頭的問題了。

容老夫人聽完容思菡的話,果然開始發問了,可以想見,哪怕是庶子,若是能維護一下臉麵,那自然還是要維護的。

“這個香包,是誰的,查出來了嗎?”容夫人的語氣很是冰冷,彷佛是在怪罪容夫人竟然隻揪著容承望,卻忽略了香包。

夏雲瑾看著站在房間正中的容夫人,雖然矛頭已經從容承望的身上給轉移走了,可她卻絲毫不惱,唇角竟多了一絲笑意,這一絲笑意看得夏雲瑾突然緊張了起來。

下一秒,夏雲瑾竟讓聽見了自己的名字,這讓她始料不及,本身這一出戲,在原作裏就是沒有的,現在,自己這個小透明,竟然在這種時候,被點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