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本來,倒黴的是我?而且是,春杏幹的?”
羿重華冷笑一聲,“哼,到現在才能反應過來,難怪落入別人的圈套。”
夏雲瑾被他嗆得快要說不出話來。
“我……我以為,唉……”有什麼好解釋的呢,夏雲瑾放棄了抵抗。
但是她立刻振作了起來,雖然她現在脫離了險境,也知道了是春杏在害她,但是這些,遠遠不夠。
“春杏此刻是不是在隔壁?和誰?是不是兩個人馬上要被捉奸了?還有,容敬衡,他也來換衣服了,他有沒有出事?”夏雲瑾急急地追問著。
羿重華看到眼前的人兒又燃氣鬥誌的樣子,不禁心頭一軟,他也放軟了一些態度。
“嗯,容敬衡沒事,在另一個房間,本來春杏是打算跟容敬衡……”羿重華本來想說出那個比較直接的詞彙,可麵對著眨著大眼睛的夏雲瑾,突然覺得有些說不出口,就吱唔一下帶過去,“不過被我的人給弄走,容敬衡是沒事了。春杏現在和另一個人躺在一塊呢。”
“誰啊?”夏雲瑾聽著羿重華的語氣,感覺他好像說的是一個認識的人,不太像原作裏隨便找的外麵的小流氓。
羿重華十分嫌棄,不願說出那個名字,而是冷冷地說:“那個庶子。”
“容承望?!”夏雲瑾吃了一驚,她完全沒有想到會是容承望。
羿重華看著夏雲瑾吃驚的樣子,輕輕歎了口氣,他覺得,這個小丫頭未來的日子,怕是真不好走啊。
“嗯,他本來是在這間屋子的,我的人把他扔到了隔壁。”
“這件屋子?!這裏?那我豈不是……”夏雲瑾感受到了穿書以來,最直接,最可怕的危險,她甚至有些後悔自己為什麼喜歡這麼看宅鬥文,結果穿到了這裏,簡直是個天坑。
不過,有了容承望的參與,她就能立馬弄明白了。容承望本來是要來搞她的,那一定是受了容思菡的授意,單純春杏,又怎麼可能指使得了相府二公子呢。
等一下,容思菡和容承望也參與了,可春杏也參與了,春杏本來是想爬上容敬衡的床的,那也就是說……
春杏已經叛變了?!
夏雲瑾飛速地思考著,羿重華看著她皺著眉毛認真思考的樣子,心中多了幾分肯定和讚賞,不過嘴上卻說:“還在這琢磨呢?你沒時間了,人都快到了。”
此時的夏雲瑾已經不見了剛才突然見到羿重華,得知事件真相時的迷糊驚訝樣子,她的心中已經有了對策,眼中一片清明,讓人看不清情緒。
夏雲瑾轉身準備推門出去,手剛碰到門閂,又想到,不行,屋裏這個主,可是當今皇上,雖然他不知道自己已經知道了他的身份,但是,為了以後好辦事,也防止他一個不高興砍了自己,還是要注意點的。
“那個,謝謝你,”夏雲瑾猶豫了一下,這才發現,她不知道稱呼他什麼好,總不能戳破窗戶紙叫他皇上吧,“掌櫃的……”
畢竟他是珍寶齋的幕後大老板,如今又能在同樣神秘兮兮的文雲閣自由出沒,搞不好這也是他的產業,叫他掌櫃的,應該不會有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