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沁靈深深地看了夏雲瑾一眼，終是歎了口氣，“唉，就照你說的辦吧。現在就去。”
夏雲瑾應了聲，就跟容沁靈告退。
隻不是，她在出發去老夫人院子之前，還拿了一樣東西，是容沁靈前些日子作的一副畫。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作，隻是隨筆而畫。但是夏雲瑾需要一個借口，以免突然造訪趙嬤嬤引得容思菡的懷疑，這一點也得了容沁靈的允。
夏雲瑾抱著畫，便急匆匆地前往了老夫人的院子。
有小丫鬟快腿跑進去稟告，因得夏雲瑾剛入偏房沒多久，趙嬤嬤便來了。
“趙嬤嬤。”夏雲瑾恭敬地對著趙嬤嬤行了禮。
趙嬤嬤眉目間也染著倦意，見到了夏雲瑾卻還是盡力擠出了一絲笑意。
“小丫鬟剛剛通報，說是大小姐有幅畫要遞給老夫人？”
夏雲瑾雙手呈上畫卷，乖巧地說：“是的，大小姐心係老夫人，又恐打擾老夫人休息，便差了奴婢來送畫。勞請嬤嬤遞給老夫人過目。”
趙嬤嬤親自接了畫，並不打開，她看了一眼夏雲瑾，卻發現對方似乎並沒有要走的意思。
畢竟是多年的老人了，趙嬤嬤對自己的判斷多是有幾分把握的。她也不問，卻是將話頭拋回給了夏雲瑾。
“老夫人還在歇息，我先替老夫人收下了，大小姐真是有心了，老夫人起床後看到了，一定很高興。”
這句話其實意思很明顯了，言下之意就是：你要是沒什麼別的事，那請回吧。
夏雲瑾自然聽得懂，她麵上仍掛著淡淡的笑，故意讓趙嬤嬤看到，自己左右環視了一下，接著才開口：“小姐擔心打擾老夫人休息，但還是很想了解一下老夫人的狀況，不知嬤嬤現在可有時間，跟雲瑾簡單說一下，雲瑾好回去稟了小姐，讓小姐安心。”
趙嬤嬤見自己的猜測果然沒有錯，了然地點點頭，對著屋裏的小丫鬟說了一句：“去老夫人門外候著，若是老夫人醒了，立馬來報。”
沒有多餘的解釋，隻有一句簡單的命令，夏雲瑾對趙嬤嬤的行事幹脆很是敬佩。
小丫鬟很快退下，並識趣地關了門，趙嬤嬤在門窗邊默默地走了一圈，確認沒人聽牆角，便直接開了口，單刀直入，也不再兜圈子，裝傻。
“大小姐想問什麼，還是，想說什麼？”趙嬤嬤盯著夏雲瑾的表情，似乎在解讀自己的猜測是否正確。
夏雲瑾是相信趙嬤嬤的，至少相信趙嬤嬤對於老夫人的絕對忠誠，這從上次看到趙嬤嬤對老夫人春困之事的擔憂和懷疑就可以判斷。
因此，夏雲瑾也不再兜圈子，畢竟此事非同小可，也很是緊急。
“嬤嬤，您可知珍寶齋的業務？”
趙嬤嬤一驚，微微點點頭。
夏雲瑾也不追問，就當作趙嬤嬤肯定是知道珍寶齋真正的業務是情報機構，畢竟趙嬤嬤是跟著相府老夫人的多年的老人了，這城裏的秘密，又有幾件是她們不知道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