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牡丹卻說:“我現在最擔心的,就是我弟弟,他一個人,不知道要怎麼才能辦好醫院。”
“他可不是一個人,我走的時候可是叫我的兄弟們都去保護朱白雲,這麼多人保護著他,他不可能出事的,你就放心吧。我幾乎已經把我全部的力量都交給他了。”殷家堯的安慰,對林牡丹多多少少起了安定的作用。
林牡丹說:“得想個辦法出去才行。”
“出去的辦法是有的,不過,要你和我合作才可以。”殷家堯笑道。
“都被關了那麼幾天,每天吃剩菜剩飯,你倒好,還笑得出來。”
“我的精神比較好嘛,誰像你,天天一副苦瓜臉。我是這樣想的,待在裏麵,開心也是一天,不開心也是一天,何必呢?”殷家堯說。
林牡丹指著牆角說:“我這幾天可不僅僅是苦瓜臉。我仔細觀察研究了每個角落,我發現這裏可以挖一個地道。”
殷家堯看了看:“不錯,這地麵鬆軟,的確可以在這裏挖一個地道,看來林牡丹不愧是林牡丹,總是比別人聰明一點。”
林牡丹說:“可是門外有這麼多人守著,我們兩個都挖地道自然是不可以的,被發現了,可就再也沒有機會逃出去了。”
“所以挖地道這樣的苦力活就由我來做,你去門口看著,對不對?”
“當然不是,你總是不出現會被別人懷疑你在挖地洞,而我就不一樣了。他們自然想不到,一個女人會開始挖地道。”林牡丹嘿嘿一笑。
“你終於笑了,牡丹。”殷家堯笑道。
“怎麼我笑了,你比我還要開心呢?”林牡丹說。
“當然。我們共經患難了,我們現在肯定是朋友了。”
“當然還不是,哪裏有朋友會不以真麵目示人的呢?”林牡丹笑著指了指殷家堯的麵具。
殷家堯忽然收斂了笑容,“林小姐,就怕不行。”
“為什麼?”林牡丹說,“難道你的臉不可見人嗎?又或者,你是通緝犯?”
殷家堯笑道:“比通緝犯更加可怕。我的臉,很醜。”
林牡丹說:“我們既然是朋友了,我又怎麼會嫌棄你長得醜呢?”
殷家堯說:“還是不要看了,至少現在,我可以給你一個好的印象。”
林牡丹無奈。
然後接下來,林牡丹開始挖洞,而殷家堯負責蹲在外麵,傳遞暗號。
如果有人過來,就在鐵欄杆上麵,多敲擊幾下,這樣林牡丹就停止挖洞,把泥土重新掩埋好,蓋上被褥。
雖然他們是在同一個房間裏,可是,卻並不接近,殷家堯也比較有紳士風度。
所以,林牡丹並沒有被冒犯。
隻是,晚上睡覺時,林牡丹好幾次想去偷偷揭開殷家堯的麵具。
殷家堯太像周天瑜了,林牡丹想去看看,殷家堯麵具下是張什麼樣的臉。
終於在一天,林牡丹忍不住了。
她悄悄地,好像貓一樣地爬了過去。
然後,抓住了殷家堯的麵具。
在打算揭開時,忽然,手,被殷家堯抓住了。
“你幹什麼?”林牡丹叫道。
“這個問題應該我問你吧,我的大小姐。”殷家堯說,“現在可是三更半夜,你卻忽然來襲擊我。你究竟有什麼用意呢?”
林牡丹轉身走了,氣呼呼的。
殷家堯笑道:“好了,我的大小姐。你對我就不能有點耐心嗎?動不動就生氣,難道我就那麼討你煩嗎?”
林牡丹說:“本來不是的,可你長得和天瑜一樣,卻隻差了你的臉,沒讓我看到。”
殷家堯說:“都說了,你如果看到了我的臉,你會被嚇到的。”
“我也都說了,我根本就不怕。”林牡丹認真地說,“總比這樣吊著我好。如果我看到你的臉不是天瑜的,我就看到你就不會再想起天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