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黴運當頭,先是候車時需要檢票進站。當時,我和阿傑由於沒買車票,就開始打著候車室外麵東側護欄的主意。誰知道,還沒翻過護欄,就被一位四十來歲的車站工作人員(估計是站長)給抓住了。這樣的一幕,確實是我始料所不及的。在候車室東側的一間辦公室裏,這位工作人員這樣問道:“你們兩個,要到哪裏去?”“嗯,去洛滿——”由於這個問題難度不大,我和阿傑倒是異口同聲了。“那,為什麼不買票?”他接著問道。這個問題,顯然有一定的難度,於是,我和阿傑暗暗用眼神交流起來。過了一會兒,我這樣回答道:“唉,我買票的錢,弄丟了——”這位工作人員掃了我一眼,不置可否,接著,又把目光轉向阿傑。也就在這時候,“嗚——”的一聲,列車汽笛的長鳴聲傳了過來。我的心頭,就像是係了一塊大石頭,猛地向下一沉:唉,這可是發車的聲音啊!就算現在放我們出去,多半也慢了半拍。遺憾的是,此時此刻,這位工作人員卻在盤問我們,為什麼不買票?“我,我們找不見大人,身上,身上的錢,吃午飯去了——”眨了眨眼之後,阿傑說道。這位工作人員盯著我們,過了好一會兒,才這樣說道:“剛才,你們說自己是洛滿的。嗯,這一點,我都有點懷疑。洛滿,我是去過的。好吧,現在,你們說說看,洛滿有什麼有名的地方?”我的天啊,列車都開走了,還問這個,有什麼意思呢?不過,為了不在氣勢上輸給這位工作人員,我這樣回答道:“哦,有龍潭——”“龍潭邊的樹高高大大的,我們經常到那裏遊泳——”阿傑接過話。這位工作人員微微點了點頭,接著問道:“哦,你們那兒的書記,姓什麼呢?”我微微一怔,這個問題,屬於大人方麵的,我們做學生的,平時了解得不多,因此不見得就簡單啊!哦,六年級的時候,班上有一位姓吳的女生,聽說是書記的女兒。“哦,姓吳吧?”掃了阿傑一眼之後,我將目光轉向那位工作人員,這樣說道。不等那位工作人員回應,阿傑幫腔道:“嗯,應該就是了——”皺了皺眉頭之後,那位工作人員這樣說道:“你們,你們是學生吧?”對視片刻之後,我和阿傑,都點了點頭。接下來,那位工作人員又說了一些諸如乘車要買票之類的話語,再後來就讓我們離開了。站在候車室南側的空地上,我緩緩的吐了一口長氣:唉,看來,這家呀,也不是想回就可以回的。回家,需要掏腰包買車票。然而,對我們來說,就缺的就是錢了。一個主要的原因就是,在學校裏買包子吃,花了不少冤枉錢。此外,到街上去的話,或者是到地質隊去的話,租閱圖書,買雪糕雪條之類的零食,也要花錢。總而言之,由於生活費是有限的,因此,以後應該想方設法省著用。此外,回家的次數,是不是也可以少一點,比如說兩個星期或者三個星期回一次?哦,那個成語叫“囊中羞澀”,蠻傳神的啊!於是,接下來的幾個月時間裏,我回家的次數,稍少了些。這樣一來,到書攤或書店看書的時間,倒是相應的增加了些。嗯,與梅玉玲之間的故事,似乎也與此有關。這上中學後的第一個學期,瑣事似乎也不少嘛。哦,還有一件事情,是和看電視連在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