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兒本來想要照顧小姐,可是看到王爺在裏麵,便拿著東西悄悄的退了出來。
外麵的風柔柔地吹著,王府裏麵的合歡花開了,站在樹下,十分漂亮。那種說不出來的意境,讓琳兒這個小姑娘她是想著,如果有一天,她嫁人了的話,會不會有一個男子像王爺一樣,是一個溫存善良的男子?
民諺麵壁思過,一個人坐在房間裏麵,一言不發。他其實非常氣自己,作為王爺的隨從,而且跟著王爺這麼多年,不應該和一個小丫頭計較的。可是也不知道怎麼了,每次遇到琳兒那個丫頭,他總忍不住多看幾眼,似乎兩隻眼睛已經長在她的身上了。
正當民諺胡思亂想的時候,一個靈巧的丫頭突然之間探頭進來。
“民諺,你在嗎?”那個女孩子聲音非常好聽,讓民諺不由得轉過身來。
兩個人四目相對的時候,都有一些驚訝。
民諺怎麼也沒想到,琳兒這個倔丫頭居然親自跑上門來,而且一臉春風,和平日裏的她完全不同。
“你怎麼來了?”民諺有些好奇的問道,可是心裏卻樂開了花。
“我親手做了一些小點心送給你,算是賠罪了。那天的事情,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你原諒我好不好?”琳兒他央求的說道。
民諺被這個丫頭搞得一頭霧水,他實在不清楚,兩個人兩次見麵怎麼會有這麼大的差別?難道說,王爺對這個丫頭說什麼了嗎?
“你……不是擺了鴻門宴給我吃吧?以你的性格,似乎絕對不會向我低頭。”民諺穿上鞋子,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麵。
“那天的事情,王爺已經和我解釋清楚了。是我想的太多了,而且作為小姐的陪嫁丫鬟,我不該那樣說你,更加不該和你在回廊裏麵吵架。一切都是小女子太過淺薄,請你原諒。而且我們家主子現在在生病,王爺在一旁悉心照料,我也知道,你們王爺是一個可多得的乘龍快婿。我們兩個人和解了,你覺得怎麼樣?”琳兒地說道。
民諺看著琳兒手中端著的盤子,肚子之中的饞蟲被勾了起來,他本來也沒有太過生氣,如今這個小女子放下身段來求他,他何苦要為難一個女子呢?
兩個人說話之間,一個家奴慌慌張張地跑過來,似乎是王爺有什麼吩咐。
兩個人收起了笑容,緊張的看著那個家奴,希望不要發生什麼不好的事情。
“不好了,王妃的病突然之間惡化,而且高燒不退。無論吃什麼藥,都不管用。王爺讓我來找你,你腿腳快些,不如去皇宮之中請太醫來瞧一瞧。”家奴看著民諺,神情慌張的說道。
民諺二話不說,拿上腰牌就朝著皇宮跑去。
琳兒也擔心自家小姐的安危,朝著別院跑去。兩個人還沒有說幾句話,就再次分開。
民諺來到皇宮之中,皇上就知道,一定是王府出了什麼事,不然的話,弟弟的貼身隨從,絕對不會如此慌張的跑過來,而且還拿著腰牌。
“怎麼了?一副慌張的樣子,你跟隨涵月多年,朕從來沒有見過你如此慌神。”皇上有些好奇的問道。
民諺跪在了皇上的麵前,帶著哭腔說道:“啟稟皇上,我家王爺差我過來求您,請宮中的太醫到王府瞧一瞧,王妃隻是染了風寒而已,一直養著。可是最近幾天,病情越來越嚴重,根本沒有辦法控製。找了幾個郎中,吃了很多的藥,也不見好。王爺擔心的要命,隻能來求皇上救命了。”
皇上聽到這樣的消息,二話不說,就派宮中最好的太醫過去,一定要醫治好王妃的病,不然的話,提頭來見。
涵月一直守在瑾夕的身邊寸步不離,他希望上天可以憐憫他,無論發生什麼事情,都讓他一個人來承受,不要折磨這個女子。
太醫看過以後,悄悄地把涵月拉到了一邊,故意壓低聲音說道:“二殿下,恕老臣多嘴,在王府之中,是不是有人意圖不軌?”
涵月聽到他一這樣一說,立刻明白了這件事情絕對不會如此簡單。瑾夕在丞相府的時候,從來沒有出現過這種狀況。如果不是有人在背後暗害瑾夕的話,怎麼可能久治不愈?
“你說,中了什麼毒?”涵月直截了當,心中早已經有了想法。
“瓊花飛天。這個毒來自於西域,藥效非常強悍。可是卻可以隱藏在人的身體之中幾日之久,誤導一些郎中看病。而且中毒的人的脈象,和普通的染了風寒是一模一樣的,所以這些郎中看錯了並不稀奇。這種毒藥,絕對不是一般人可以接觸得到的,所以,老臣勸你,要從自家的王府查起。解藥我派人送來,但是,服藥以後,王妃會非常熱,隻有把體內所有的毒素散發出來,才可以恢複健康。記得要給王妃降溫,剩下的事情,就靠王妃自己了。”太醫歎了一口氣說道。
涵月的雙眼之中,似乎有不易察覺的寒光。這麼長時間以來,他在朝野之中,除了效忠皇上以外,絕對不會結黨營私。正和大臣的籠絡,他從來沒有放在心上。
可是沒想到的是,這些人竟然下手如此狠毒,就連一個善良的王妃也不放過,實在令人氣憤。涵月作為一家之主,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王爺,連自己心愛的人都沒有辦法保護的話,他還有什麼臉活在這個世界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