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潮濕的牢房裏。
單海蝶恨的要抓狂。
她不信會有今天這個局麵。
她以為單玉濃一定會死。
她從小就不喜歡單玉濃,因為她跟單玉濃長得極像。單玉濃因為懂事,很多鄰裏會誇讚。單玉濃母親海氏又是個比較注重細節的人,給單玉濃做的衣服總是很漂亮。比她母親不知要強多少倍。
海氏很早就開始給單玉濃準備嫁妝。可單海蝶母親,卻隻顧著自己和她娘家人,從不管單海蝶在外麵受了什麼委屈。
她恨單玉濃,恨她竟然攀附楊家這種高門顯貴。
如果不是有一次楊慶恒來看單玉濃,單海蝶投懷送抱上了他的床,楊慶恒絕不會看上自己。
恨,她更恨了!
很快,牢頭敲著木門說:“單海蝶,有人來看你了。”
楊慶恒。
單海蝶見到楊慶恒,哭得聲嘶力竭,“慶恒哥哥,你來救我的對不對!為了你,我將我堂哥都殺了!我如今已經什麼都沒有了,隻有你了。”
“噓,不要哭,你知道,我最舍不得你哭了。”楊慶恒將牢門打開,緩步走進去,抱她入懷,輕撫著她的頭發。
而在看不見的陰暗裏,楊慶恒的另一隻手,緩慢拿出一根極細極長的銀針。
單海蝶伏在他的肩膀上,絲毫不知,“慶恒哥哥,我知道怎麼接著對付單玉濃。有蘇聽塵在,她才敢膽大妄為。不如,我們把她騙回單家,隻要她回單家,就任我們擺布!”
楊慶恒的針,已經刺到了單海蝶的鳳池穴,聽了這話,才頓住了。
“你能做好這件事?”
“當然。隻要將她騙回單家,輕而易舉的就能被殺。我不會拖累慶恒哥哥,一定會扳回一局。”單海蝶信誓旦旦。
楊慶恒收了手裏的針,“好,我就知道,你絕不會叫我失望。”
“我明天就會安排銀票來救你。無論多少錢,都會將你救出去。”楊慶恒緩緩說,“你隻管弄死單玉濃,蘇聽塵,自然會落入我的手裏。”
“他死了,我才好拿他的人頭去翰林院上任。”
餘大仙醫館。
單玉濃沒想到醫館後麵這麼大,三庭三進,別有洞天。
門前假山流水,鮮花翠竹。門後廊簷抄手,美若仙境。
蘇聽塵,倒是給自己倒騰了個好地方:後頭愜意舒適;前頭又經手個醫館,收入不菲之外,還能打探到不少消息。
單玉濃一路嘖嘖,真是人命貴賤一下子就見了分曉。
她被安排在一處地理位置極好,極其適合作畫的小二樓。
蘇聽塵為了那副畫也是煞費苦心了。
她真想告訴他,她兩天別說臨摹了,她印著紙畫也白扯。
但是有個大房子住,還有大帥哥保護,實在是養眼又養心!
那就慢慢畫吧。
單玉濃美美的睡了一覺,穿越之後,折騰的這三天下來,本來就睡眠不足,她的腿如果再不養著,就真的要瘸一輩子了。
睡得日上三竿,才聽見樓下小丫鬟敲門。
她伸了個懶腰,琢磨鬧鈴怎麼沒響呢,打了個哈欠笑自己傻,這哪還有什麼鬧鈴。
穿了衣服下了二樓,小丫鬟們急的團團轉,“單小姐,您可起來了,公子盯著您起來作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