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玉濃原本沒有認出這個男人來,但是她聽出了他的聲音。
正是跟丁曉天訂了親的那個男人。
聽藥房的老板叫他李成,單玉濃才知道他的名字。之前並沒有太多交集。
李成好似不認識單玉濃,哪怕就對眼看著,也沒看出單玉濃來。
單玉濃清楚的瞧見,他手裏買的那些藥,都是治刀傷和疤痕的。
也就是說,這些藥是買給丁曉天的。
李成走的時候,身側跟著的小廝,突然低聲說:“公子爺,楊家表嫂給了信了……”
之後壓低了聲音徹底聽不太清楚,兩個人也越走越遠。
楊家表嫂,不就是單海蝶?
單玉濃也沒有買藥,跟在李成身後追了過去。
這個丁曉天跟王歡本就都是被單海蝶教唆到單家的,她們之間肯定一直有聯係。
單海蝶一直不肯露麵,單玉濃處境又頗是為難。如今,有了消息,她必須得知道,單海蝶到底在做什麼。
追了一條街,瞧見兩個人右轉,進了一處幽深的巷子。
有了前車之鑒,單玉濃沒敢追進去。
停在巷子口琢磨怎麼才能知道他們都商討的什麼。
卻沒想到兩個人就在巷子裏頭不遠的地方說話。聲音不大不小,湊巧單玉濃能聽見。
小廝對李成說:“表嫂講了,隻要到了時間,就對她動手,叫她死在單家。”
李成說:“都準備好了?”
小廝說:“放心好了。”
李成又說:“告訴表嫂,我跟曉天到時候一定會配合。”
之後聲音就聽不見了,兩個人應該是走了。
聽了這話,單玉濃腦子裏嗡嗡作響。
這樣說,這個表嫂多半對付的還是她。
明知道有人對付她,還一時半會不能離開單家,著實是件頭疼的事。
隻是,她們想要怎麼弄死自己呢?
單玉濃返回藥房,買了幾味藥,折回單家,這時,餘大仙也到了。
餘大仙跟單玉濃到了木家軒,給單柴豐把脈之後,十分驚喜,“當真有了回春之意。”
“我聽門童說,你並沒有用我開的那幾味藥?”餘大仙問道。
單玉濃解釋說:“用了一些我知道的偏方。並不是不信餘叔的醫術。”
餘大仙說:“你也不用解釋。將他治好了,你也很快就能離開單家。”
單玉濃還是謝過餘大仙,“如果不是當時醫館及時救治,止住了腦出血,大概此時徹底癱瘓的可能性並不小。”
餘大仙是個好大夫,十分仔細的跟單玉濃研究了腿部的穴位,並跟她解釋,到底如何用針,能徹底改變枯死的筋脈。
單玉濃對針灸並不了解,也算是上了一堂課
餘大仙本身很忙,解釋的差不多了,就準備走了。走之前,給單玉濃留了一套針灸的細長針,之後叫單玉濃無論如何要小心。
單玉濃點頭應下來。
單玉濃當天下午就給單柴豐施診,她根據餘大仙還有現代醫學的相關知識,找準了幾個必要的穴位。
單柴豐哼唧一聲,十分委屈的哭:“玉濃啊,我養了你好多年。”
雖然伺候了單柴豐這幾日,卻交流甚少。一是單柴豐意識並不清楚,二是的確並不想跟他多說什麼。
而現在,單柴豐意識恢複的十分多,絮絮叨叨也能說些聽得懂的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