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誌富當官有些年頭了,見過不少犯人,不服管的,服管的膽小的不在少數。便是再不服管的,上來也是要叫聲大人說聲無罪。
但是單玉濃這樣的,還是頭一遭。
上一次她能直接對著眾人叫囂王誌富和楊慶恒的關係,這一次,竟然直接席地而坐,完全無視公堂。
她就沒有按常理出過牌。
王誌富有些哭笑不得,冷著臉拍了醒木,“單玉濃,你可——”
“無罪。”單玉濃懶央央的打斷他,絲毫沒有猶豫。
王誌富眉頭一皺,“嘿,你個小丫頭片子,你覺得,我們都動不了你還是怎麼的?”
單玉濃笑了笑,“你們不僅能動了我,還能屈打成招,還能直接置我於死地。我既然怎麼都是死,認不認罪,於你有何區別?”
王誌富畢竟不是草包,雖然也會受賄拿些好處,卻還是僅少有冤案。
他聽了這話,多少聞出激將的意思,“你不用激將,今兒本官也叫你心服口服。”
單玉濃也不說話,隻是坐著,等著王誌富宣判。
倒是單海蝶的安靜,叫單玉濃十分稀奇。
她也並沒有急著去看單海蝶,倒是覺著,著急也並沒有太大的用,這馬上就要揭曉單海蝶一連串的好事。
胡氏仍是啼哭,此時止了聲音,對著單玉濃一腳踹過去,撲頭蓋臉的就要撓她,被單玉濃用鐐銬隔開。
胡氏卻直接撲到在地,簡直一副你死我活的模樣,猙獰至極,也恨至極。
單柴豐究竟是她生的,怎麼還不至於希望兒子去死。
單玉濃縛手縛腳,本來就沒有的保護,被胡氏逼急了,想到了單家門口的刀,想著,刀就到了手裏,對著胡氏的脖子說:“別動,在動,我就割了你。”
胡氏怔了下,身後幾個捕頭才過來將胡氏拉開。
有一個有些奇怪的說:“她手裏的刀是哪來的?”
“抓來的時候,手裏並沒有刀。”
“單玉濃——你別想著逃!”
單玉濃將刀仍開,“我為什麼要逃?大人可是說了,會叫我心服口服。”
王誌富拍了拍醒木,“肅靜!”
捕快敲了木棍,叫眾人安靜下來。
單玉濃盤腿重新坐好。
王誌富這一次,並沒有急著審單玉濃,而是對另外幾個人證紛紛說:“將你們的證詞一一說來。”
王歡當先開口,“單玉濃跟單柴豐水火不容。以前海氏還活著的時候,單柴豐因為喝些酒回去耍酒瘋,便跟海氏不和。海氏因此與人苟且,並且生下一子。單柴豐為此打過海氏,單玉濃便記仇於心。”
“海氏曾在廟裏許願,希望單柴豐去死,並且與人明言,單柴豐不得好死。街坊鄰居皆可作證。單玉濃因為受了母親挑撥,便屢次三番跟單柴豐打罵。”
“之前,單海蝶成婚當日,單玉濃曾當麵辱罵單柴豐不得好死。去參加宴請的鄰裏都知道這一點。”
“單柴豐病倒,單玉濃不肯前來伺候,還是大人您前去警告她,她才肯到衙門。”
王歡一席話完畢。
王誌富醒木一拍,“丁曉天你呢?狀告何事?”
丁曉天說:“我本來無意這爭鬥。但是單玉濃利用丁錢氏,到我宅子上,刺傷了我的臉。當時很多人瞧見單玉濃去了藥鋪找丁錢氏,大家都是見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