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的?”
單玉濃聽蘇聽塵這樣說,突然來了精神。
“恩對啊,男的。”單玉濃一口應承下來,“說話可好聽了,那個聲音別提多溫柔了。人還好,性格也好。他跟我說,鈴鐺能叫人開心,還送了個鈴鐺給我。他肯定是知道我被人壓榨,一直不開心。”
這話說完,單玉濃瞧得清楚,蘇聽塵始終麵無表情,仍是逗弄小鳥。
這貨,天生就是麵癱臉,一點看不出他心裏想的什麼。
蘇聽塵喂光了手裏的那點鳥食,拍了拍手說:“我從來都沒見過蠱蟲發作是什麼樣,聽說會特別乖,突然想試試——”
單玉濃一聽就蔫了,不高興的小聲嘀咕,“一點都不溫柔的混蛋!”
“不溫柔?混蛋?”蘇聽塵幾乎是牙縫裏蹦出這兩個詞。
這貨屬狗的吧,這麼小聲都聽得到。
“對,就是不溫柔,混蛋——”
他大手鉗住她的下巴:“吃個餛飩把腦子吃壞了。”
單玉濃怔了下,他知道她吃餛飩去了?
“今兒不把醫館一周的藥磨出來,別想吃晚飯。”蘇聽塵說著甩手走了。
單玉濃朝他的背影吐了吐舌頭,小氣鬼。
說他兩句就不高興。
本來就是個不溫柔的混蛋!
單玉濃老老實實的坐到內室裏頭磨藥,一邊磨藥一邊咒罵蘇聽塵。最後又蔫吧的想,自己怎麼就沒事老虎頭上動土呢。好好地幹嘛想氣他。
將藥粉都磨了,外頭已經黑透了。
醫館都要關門了,門童才走過來問她,“姐姐,你今兒怎麼這麼勤奮?還不回去休息?”
單玉濃揉了揉肩,腰酸的快傻掉了,扶著牆站起身,對門童說:“現在就回去。”
門童奇怪的說:“晚飯也沒瞧見姐姐,我們幾個還問公子,公子說你午時在外頭飽了眼福,不餓。”
單玉濃心想飽了什麼眼福。
饒是中午吃了太多餛飩,她也有些餓了。
她跟門童互道了晚安,之後就朝映雪樓走。
老遠瞥見,屋裏亮堂的很。
推門進去,桌子上擺了不少甜點,還有溫熱的米粥。
這不就是宵夜?單玉濃叫了一聲,也沒人答應,也不知道是誰擺放的。
她坐下來,好歹先墊了一口。
第二天。
單玉濃起來的比較早,一個是因為還得回單家,一個是李元銀的脖子不能再拖了,如果是癌症,肯定盡快要動手術。
她收拾妥當,又想去問蘇聽塵要春日。
瞧著他昨天那樣,也不知道會不會舍得把春日給她。
蘇聽塵住的院子叫落竹軒。
單玉濃總覺得這個落竹兩個字十分不好,竹子怎麼落?
蘇聽塵正在院子裏吃朝食。
單玉濃看了一眼,心想吃的實在是太素了,也不管蘇聽塵是不是反對,拿著墊子就坐下來,自顧自盛了一碗紅豆粥,“看你一個人吃不完,怪浪費的,我幫你吃點。不用謝我。”
她喝了一口,嘖嘖稱讚,“香!你說你喝的粥都跟別人不一樣。”
蘇聽塵提筷子砸她的頭頂,“偌大的丁城,就你如此。”
語氣半是寵溺。
單玉濃嘻嘻一笑,“公子,那說好的春日,是不是借我用幾日?”
蘇聽塵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借你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