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聽塵抱著單玉濃便走了。
單玉濃覺著許辭多少有些冤枉,探出頭瞧見許辭站在河邊盯著他們的背影,一臉的失落。
單玉濃其實知道許辭這樣跟她套近乎,一方麵的確是為了蘇聽塵的案子;一方麵,卻是因為之前見過。
許辭性子溫吞,並不想讓單玉濃以為他是為了探聽消息,才幾次三番見了麵並沒有問太多。也不怪他什麼。
單玉濃瞥了蘇聽塵一眼,本是想解釋,“許大人並不是想利用我,你誣陷他了。”
蘇聽塵聽了這話,狠狠的瞪了她一眼,“被人賣了還數錢。”
單玉濃心想好歹蘇聽塵是救了她,今兒就不跟他抬杠。
“你剛剛怎麼去河邊了?你不是回醫館了——”單玉濃打岔,想說如果不是他,她大概要淹死了,想要表達一下謝意。
結果蘇聽塵打斷她,“怎麼,叨擾你的好事了?若不是我,你就淹死了。許辭根本不會水。”
單玉濃一下子憋沒了聲,那句謝謝也被他眼裏的不屑全給壓了下去。
蘇聽塵將她抱到路邊的馬車上,甩了甩手,格外嫌棄,“又重了。”
單玉濃也不說話,消停躺在馬車上,等著蘇聽塵帶路。
樂意去哪就去哪,累了這半日,反正她也不想折騰。
馬車緩慢前行,很快就停了下來。
路程這麼短,肯定不是醫館。
單玉濃疲憊的問,“你帶我去哪?”
“下來不就知道了。”
單玉濃拽著車廂爬起來,瞧見是茶樓。
“帶我來這幹嘛?”單玉濃不明所以。
蘇聽塵說:“我將李成叫來了。”
單玉濃打了個哈欠,“叫他幹嘛?他不就是知道詛咒的事。本來也是可大可小,再說他也不知道解救之法,何必要較真。”
“當然不是知道詛咒這麼簡單。”蘇聽塵又點她的腦袋,一臉的嫌棄。
茶館雅座。
老遠就瞥見李成坐立不安,像是知道闖了禍的樣子。
等見到蘇聽塵,李成更是豬肝一樣的臉。
“蘇公子。”他畢恭畢敬的瞧著蘇聽塵,偷瞄單玉濃,眼神閃爍,眼底有虧。
單玉濃心裏清楚,李成保準是記得之前楊湯綁架她的事。
蘇聽塵坐下,李成挨著桌子站著,膽怯不已。
蘇聽塵示意他坐下,他猶豫再三,才半靠著凳子也坐下來。
單玉濃冷笑一聲,“我隻當你膽子大得很,跟楊湯一起綁架意欲圖謀不軌。如今,怎滴如此膽怯?”
李成心虛的不行,顯然沒想到單玉濃會戳破。
李成嘴硬,“單姑娘一定是聽錯了,我沒有跟楊湯一起。”
單玉濃說:“這事我記得清楚的很。背著丁曉天做這種事,不怕她了?”
李成沒說話,心裏摸不準單玉濃知道丁曉天多少事。
他琢磨了半晌,抬頭紋單玉濃,“單姑娘,你跟王華還有丁曉天之間的事,我聽說許多。我也一直認為,王歡不該去參與單柴豐的事。是她們太賤。那日雖然在醫館多有得罪,我也是事出有因,不得以為之。單姑娘,你是好人,還望原諒則個。”
單玉濃聽了這話心裏一軟。
從來這硬脾氣就怕軟脾氣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