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如何知道的?”九皇叔又問一遍,一手狠狠掐住單玉濃的脖子。
雙眸露出凶惡,像是起了殺心。
“小人是個郎中。郎中自然是看病的。不知道皇叔以為小人知道了什麼?”單玉濃反問。
她原本並不知道自己說錯了哪句話,可思索一番,便反應過來,大概就是嗜血這件事。
一個嗜血的病人都是從哪裏取來的鮮血?
人還是動物?
九皇叔顯然是忌諱這件事情。
單玉濃急著脫口症狀,卻將這件事情忘在腦後。
九皇叔的眼睛眯了起來,語氣不無生冷:“你知道我說的是什麼?”
單玉濃矢口否認,“小人不知。小人隻知道九皇叔得的是一種卟啉病。這種病畏懼陽光,容易起水泡。臉色蒼白毫無血色。因為腸胃裏頭的一種酶受到影響,血液卻是能夠緩解這種感覺的。”
九皇叔似乎被單玉濃說動了。
他眉間的殺意終於消散,鬆開了單玉濃。
“小人先講個故事。”
“你說。”九皇叔擺擺手。
“傳說有一個伯爵叫德古拉。他征戰時打了勝仗,卻傳謠言說他已經戰死沙場。之後他的妻子伊麗莎白跳下鍾樓死在當場。因為伊麗莎白是自殺,上帝隻允許其墮入地獄。德古拉悲憤難耐,用劍刺穿了十字架上象征上帝的耶穌,鮮血直流。從此德古拉投靠魔鬼,以血為生。”
九皇叔看著她。
單玉濃說:“是不是聽不懂?”
“沒聽過這些稀奇古怪的東西。跟我的病又有什麼關係?”
單玉濃說:“小人若是說錯了話,還望九皇叔不要怪罪。畢竟治病要緊。相信九皇叔絕不是諱疾忌醫的人。”
九皇叔的臉色終於緩和下來,重新十分細致的上下打量單玉濃。
許久,他才大笑一聲,“可以。本皇叔活了這許多年,倒是沒見過年紀輕輕便如此見多識廣之人。還當本皇叔得了何等不治之症。”
單玉濃說:“九皇叔過獎。但願小人沒有影響九皇叔的心情便好。”
九皇叔也沒回答,對外叫了一聲,“來人啊!”
大門被推開,門外站著的幾個侍衛紛紛進來,太監當先跪地問道,“皇叔有什麼安排?”
隻見門外,馮妃和徐妃還沒有離開,都在門口巴望著,想知道裏頭發生了什麼。
九皇叔大手一揮,指著單玉濃,“賞!”
太監奇怪的瞧了單玉濃一眼,問九皇叔:“賞什麼?”
“將西南蜀國朝貢的那顆夜明珠拿過來。還有金子認她挑。”
單玉濃一聽心裏覺得特別開心。
原來在朝廷裏頭做郎中這麼掙錢。倒是難為她每次都琢磨怎麼在外頭掙錢,還不如來一次京都掙得多。
太監將東西呈上來,一個紅布遮著,大概就是夜明珠,另一盤子比較平實大概是黃金。
單玉濃將紅布拿下來,瞥見了拳頭大小的夜明珠,當真是極品。
單玉濃歎了口氣,又將另一塊紅布拿下來,是黃金不假。
單玉濃拿了一錠金子,對九皇叔說:“這夜明珠,小女用不上。隻怕暴殄天物,浪費了此等好物。這一錠金子是小女的診金。日後自然還要給九皇叔瞧病。”
九皇叔又是一聲大笑。
他問道:“本皇叔之前便覺得奇怪,何等女人毛遂自薦,非要進宮來瞧病。還以為勢必是個貪財之人,原來並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