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瞧著單玉濃始終不做聲,唐王覺得沒意思,鬆開扇子放了單玉濃。
單玉濃重新低下頭去,堅決不做聲。
可單玉濃越是這樣,唐王越是不太死心。
“我怎麼覺得,你是故意的。”唐王緩緩又開口,“算了,今兒就放了你,你好好地去馮妃那邊看病。”
太子淡淡的調侃:“唐王倒是一直對別人的女人格外感興趣。”
唐王一麵折回涼亭,一麵說道:“這畢竟是蘇聽塵調教過的女人,難道你不好奇?”
單玉濃跟在馮妃的丫鬟身後,始終不肯多說一句話。
走出去好遠,丫鬟才緩緩說道:“姑娘似乎怕著唐王。”
單玉濃心想怕他個猴,隻是這種花心的貨色,說什麼話都是廢話。更何況,單玉濃實在不想給蘇聽塵帶來麻煩。
單玉濃對小丫鬟扯謊:“姐姐好眼力,我當真是怕了這個唐王。”
丫鬟說道:“姑娘不知道,唐王在皇宮裏頭脾氣最好了。我們侍女私底下都十分喜歡唐王。”
單玉濃心想,這不就是個撩妹高手,到處留情?
單玉濃也不做聲,很快就到了馮妃的飄香殿。
一番繁冗的行禮之後,才進了馮妃的房間,而馮妃正靠在軟塌上,斜倚著軟靠,整個人都十分慵懶。
單玉濃見了她便有些後悔,該將這一趟所謂的“治病”推掉。
這馮妃唇紅齒白,雙眼有神,嘴角有油應該是吃過飯所以胃口絕不會太差——這樣一瞧,哪能有什麼病?
隻怕是故意折騰自己這一趟。更後悔的是剛剛實在不該將春日留在九皇叔的寢宮,自己獨自一人過來。
單玉濃仗著九皇叔無論如何也需要自己,馮妃便是想要做點手腳,也得看看九皇叔的麵子。
馮妃將手裏的茶杯放下,眼神一直上下打量單玉濃,說話卻十分不客氣,“怎麼,本宮請不動你,來的如此晚?”
單玉濃說道:“小人一路都未曾耽擱,直接奔著飄香殿來的。”
馮妃冷笑,“本宮怎麼聽丫鬟說,你在唐王和太子那邊逗留了?”
單玉濃說道:“哦,我忘了。的確是遇見唐王和太子行了個禮。小人位卑言輕,見誰都隻能行禮。唐王和太子卻是知道小人要來飄香殿的。”
馮妃略微發怔,沒想到單玉濃跟棉花一樣說了這話——她竟一時不知道如何再問罪。
這如果繼續追問下去,馮妃難道要問罪唐王和太子故意阻攔單玉濃不成?
馮妃吃癟,卻絲毫沒有放過單玉濃的打算,“好,就算是如此。你來給本宮瞧瞧什麼毛病。”
單玉濃走上前,馮妃身後的翠玉將一條絲帕搭在馮妃的手腕上。
單玉濃假模假樣的在馮妃的手腕上搭了一下,之後說道:“皇妃還請放心,並沒有什麼大礙。隻要好好休息,自然就能逢凶化吉。”
“逢凶化吉!你是在給本宮算命嗎?”馮妃拍這板子怒道,“你以為你含糊其辭隨便就能糊弄了本宮?”
單玉濃心想,自己大概是高看了馮妃對九皇叔的重視。
這個馮妃就是過來苛責自己故意找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