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這是一場注定了不會一帆風順的宴席。
馬鞍綁在馬背上,並不是隨意架在上麵就好了,需要調整需要確保馬兒舒服並且騎馬之人也能安全的方式。馬鞍的位置馬圍的鬆緊都十分重要。
剛剛將馬鞍送給趙將軍的時候,並不是裝好的,隻是隨意架在了馬背上。
此時趙將軍決定騎馬,就需要重新安裝馬鞍。
養馬的馬夫給這匹汗血寶馬安裝馬鞍的時候,馬並不肯聽從馬夫,屢次閃躲,並且幾番要去撕咬那馬鞍——顯然馬鞍叫這匹馬並不舒服。
馬夫檢查了馬鞍的大小尺寸還有馬鞍是否有針刺蟲蠅影響,可一番檢查下來,什麼都沒有。
這一次,叫等著的人都急不可耐了。
趙將軍皺著眉,欣夢夫人賠笑道:“大家稍安勿躁,過一會自然就能裝好,不用心急。”
雖是這麼說,所有人都在疑惑,到底單玉濃和蘇聽塵送來的馬鞍和馬是不是有問題。
單玉濃本來一直覺著這是小概率的事件,所以並未放在心上,欣夢夫人幾次眼睛掃過她跟蘇聽塵的時候,單玉濃知道不妙的很。
趙夢澤忍不住說:“我就說這馬鞍跟這匹馬並不配。”
蘇聽塵退了一步,說道:“不如換個馬鞍試試,不要影響了將軍的雅興。”
趙夢澤心裏清楚,蘇聽塵是在給單玉濃開脫。
換了一副趙將軍常用的馬鞍安置時,是一樣的反應,這匹馬死活不同意安裝馬鞍。
欣夢夫人笑著說:“這馬是珍貴的馬,自然要比平常的馬矯情些。”
古胤仁說:“說不上就不是什麼好馬,隻是有些人當寶貝送了來呢。”
此時馬夫已經反反複複檢查了幾次這匹馬,並未發現任何異常,唯獨就是馬夫之前並未見過汗血寶馬,也不確定自己是否檢查的對。
蘇聽塵說:“若是普通,就不會是好馬。”
“那這馬還不是一般的矯情呢。”趙夢澤瞥了單玉濃一眼,“咱們這裏不是有位神醫。既然包治百病——這畜生的病恐怕就不行了吧?”
單玉濃說:“趙小姐說的甚是奇怪,宮裏的禦醫難道會治畜生的病?”
“哼——百無一用是書生。”趙夢澤暗戳戳的瞧不起單玉濃。
單玉濃笑了笑,“巧了,無用的書生看書多,還真就知道一二。”
眾人停下來,朝單玉濃望過去。
蘇聽塵的眼睛微微眯了起來,他知道單玉濃的性格,從不肯認輸。
單玉濃從後麵走到眾人中央,輕輕摸了摸那匹馬的頭,說道:“我看書頗多,知道的案例也很多。隻怕很多你們聽都沒聽過。這馬應該是從未被人碰過的好馬,也未曾有人在其上架置馬鞍。”
“你總不能說因為第一次,他不熟吧?單玉濃,你若是沒有本事,就別強出頭,到時候隻會落人笑話。”趙夢澤很想單玉濃出醜。
單玉濃搖頭,“我豈會如此膚淺隻想強出頭?這馬隻是生了病,沒人瞧出來而已。”
趙夢澤冷笑,翻了個白眼,“怎麼可能。若有病,你當我將軍府的馬夫都是擺設嗎?”
“還真就是擺設。”單玉濃不留情麵的回懟過去。
單玉濃輕輕拍了拍馬的肚子,又從醫院角落裏撚出聽診器,假意從袖子拿出來的,然後扣在耳朵上對著馬腹一點一點的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