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聽塵先是將餘大仙在丁城開醫館時候的所有診金單子都呈了上去。
蘇聽塵說道:“這些診金單子已經有些時日,所以發舊。單柴豐第一次患病腦卒中之後,所以醫藥費都是單玉濃所出。當時單玉濃一直住在單家,因為跟單家不和,還鬧得街坊鄰裏全都知道。鄰居可以作證。”
那十幾個丁城來的人,並非全都知曉,其中有半數說道:“有一次夜裏,單家將門關了,這個姑娘進不去,在門外敲門敲了好半天,我們當時都聽見了,還出來瞧個究竟。知道是單家老大生病,女兒伺候卻進不了屋。”
後麵幾個人便說道:“你不知道,老大家女兒走了之後,單家就琢磨商量怎麼將那個女兒拉下水,還各種跟人家說還治不了她了如何如何。想要禍害親侄女。我瞧著單老大都能走了,還能打櫃子了,也不知道要人家姑娘在家幹什麼。”
“你們還不知道吧,他爹跟單家幾個姑娘叔叔,愣是將那個叫單玉濃的,賣給了死人!後來也不知道怎麼被救出來的。這個爹,才叫一個缺德。”
“可不是麼。我還聽人家說,這家子人特別缺德,單老大生病的時候,竟然訛這個親侄女好幾兩銀子。將單老大的房契身上銀票全都拿走了。到現在說是都不知道在誰手裏。”
“這一家子人如今死的死病的病,真是報應。”
“你大概是不知道,單家那個嫁出去的什麼單玉梅,最缺德了。所有的事情都是她一個人張羅的。還有那個老太太胡氏最不是個東西。”
“他們家有個兒媳婦叫什麼海氏,本來挺好的。後來聽說也是被婆婆害死的。也不知道真的假的。”
“你不知道,當時還將親孫子送上山喂了狼,海氏哭鬧的哦,後來都被休了。這家子人才作孽呢!”
人多嘴雜,好似因為蘇聽塵的撐腰,全然忘記了這是大堂,將之前單家發生的事,大大小了一遍。
大堂裏一片安靜,全都聽這十幾個丁城的老頭老太太說話。
單玉濃一開始隻是聽這,聽到後來,眼眶就紅了。
她原以為單家這麼多張嘴,在外頭敗壞她的名聲,處處為難,可能她早就身敗名裂。
可瞎子旁邊還有睜眼的,到底有人知道單家做的這些窩心事,有這麼多人說句公道話。
紙從來包不住火,作孽的人,也從來都有人收拾。
單玉梅剛開始試圖反駁,後來一句話都沒有說。單老二原本就傷痛單海星的死,更沒心情說半句話。
這十幾個丁城的坐地戶,雖然聽說單家裏裏外外,但是不認識單家的人。
許辭瞧出端倪,對其中幾個問道:“你們可認識單家人?”
他們紛紛搖頭,“隻是聽說,並沒有多少接觸。這家子人,隻怕現在也都想避著走。”
王典豐則不再說話,也不再參與。
師爺將所有訴詞都記錄下來,對許辭點了點頭。
許辭醒木一拍,問單玉梅,“你還有何可說?”
單玉梅說:“如今單柴豐殘疾是真。單玉濃未曾盡孝道也是事實。否則,我們怎會來都京都?便是之前看病花錢,如今卻不曾贍養,這是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