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氏怒火中燒,沒想到單玉濃還敢這麼說話。
“那你是承認了?承認就是你想害死整個單家的人?單玉濃,你是多歹毒的心思?這畢竟是一家人,你怎麼能做的如此絕情?單玉濃啊,人不能這樣啊,做過分了,老天爺是不會放過你的!你看看你把你爹害成了什麼樣子?”
單玉濃一直等胡氏說完。
等到她說的累了,單玉濃才哈哈笑了起來,聲音繞梁。
胡氏不知道單玉濃笑什麼,一直望著她。
單玉濃問胡氏,“我娘是怎麼死的?單海蝶想要偷梁換柱的時候,你在做什麼?單海蝶弄死武春嫁禍給我的時候,你怎麼不說一句絕情?你女兒活生生殺了你的孫女,你怎麼沒有說話?”
“你現如今,還有臉指著我,說老天爺不會放過我的?老天爺有沒有放過我,我不知道,但是你們整個單家,不是一直想我死?尤其是你這個老太太,你看看你教的這一眾子女——壞的壞,狠的狠,哪有一個有半點善心?”
“我告訴你,我怎麼會髒了自己的手,跟你們糾纏?反而是你們——你們自己會自食惡果。報應還在後頭呢!”
胡氏被單玉濃逼問的無話可說。
最後她從屋裏拿出一張二十兩的銀票扔到單玉濃的麵前,“這是你爹的銀票,拿了銀票趕緊滾!我不要在看到你這個不孝的孫女!”
單玉濃將銀票撿起來,看著上頭的數字,心想單柴豐可能也就剩下這點家當了,胡氏並沒有藏私。再加上上次被打傷看郎中的銀子,隻怕胡氏是出了一點的。
單玉濃看著銀票,一陣子苦笑。
胡氏這般做,算是醒悟麼?
她絲毫不猶豫的拿著銀票出了胡氏的房門。
身後,能聽見胡氏的哭聲。
單玉濃從胡氏屋裏出來,就去了單老二的屋裏。
今天也不知道為何,都在家,都沒出門。
單老二跟媳婦兩個人在院子裏乘涼,老遠,聽見二嬸說道:“海麗也不回來看看。從嫁了人以後,就一直在嫌棄我們。我們給了她多豐厚的嫁妝?”
單玉濃這才知道單海麗已經嫁人了。
單老二說:“不要再煩她了。海星已經死了,咱們得叫海麗離家遠一點。總不能都死在單家。”
單玉濃聽了這話,隻覺得心裏一陣子悲涼。
他們像是都知道自己的命運,一麵掙紮,一麵默認。
單玉濃推開門,輕咳一聲,叫了一聲,“二叔二嬸。”
二嬸瞧見單玉濃,如同見了鬼一樣,當時就叫了起來,如果不是身體虛弱一些,隻怕此時就站起來打她了。
“給我滾!把這個挨千刀的攆出去,我不要看到她!給我攆出去,攆出去!”
單老二並沒有動,單玉濃就在門口站著。
兩個人都瘦弱不已,單老二臉色蠟黃,媳婦則是一臉病態。
一看這個樣子,就覺得活不長。
單玉濃並不想跟老二媳婦爭辯,隻想問房契在誰那邊。
“我來,隻想要回屬於我的東西。我爹在外頭買的那套房子的房契,究竟在誰那?”單玉濃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