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家的幾個人瞧見單玉濃,表情都有些許變化,但是誰都沒說話。
單玉濃瞧著他們,就一個感覺,做賊心虛。
她調整了呼吸,走進去後坐下來,說道:“祖母這是病了?”
三個叔叔都瞧了單玉濃一眼,隻有單老二回答她,“那你祖母這一次病的突然。”
說的何其好聽,可其實心照不宣。
前頭,單玉濃剛剛跟他們提了遺囑的事,後頭胡氏就病了?
沒等單玉濃細問,張郎中從裏頭走了出來,說道:“胡氏之前身體不是恢複的不錯,回去後,也一直有看見好好休息,為何突然用了大量的三七?這三七是活血的,她之前本就有過腦卒中,服用三七肯定是會再次腦卒中。”
被喂了三七?
這無異於謀殺。
單玉濃回頭瞧了幾個人一眼,心裏琢磨,胡氏並沒有立遺囑,這件事,三個兒子說服她或者偽造就可以了。單玉濃自己猜測他們一定會動其他心思,卻沒想到真的動了心思。
單玉濃也沒有細問。
她這邊還沒有再問什麼,那邊單海麗從外頭跑了進來,怒氣衝衝,滿臉的怒火。
“你們立了什麼遺囑?你們在哪裏立的遺囑?”
單老二當先拉住單海麗,“你亂說什麼?”
“我亂說?你們恐怕還不知道吧,你們那些遺囑,還有錢莊的銀票都是從錢在龍手裏走的。錢在龍根本就不會把錢給我們的!”
單老二怔住了,他回頭瞥了單老四一眼。
單老四有些楞,“怎麼可能。我們特地挑了個跟他扯不上關係的錢莊。”
單海麗冷笑道:“是不是豐盛錢莊?”
三個人都怔住了。
單海麗拍著大腿,“你們一個個想要將這銀子貪下來,都不跟我商量一下。結果你們做的所有的事情都被錢在龍控製著。錢在龍早就準備好了,要將我們這一家子都害死!”
語畢單海麗冷冷的瞧向單玉濃。
單玉濃嘴角微微的揚著,她根本不著急,無論單海麗說什麼,她都不會著急。
三個人都坐不住了,慌張站起來,就朝豐盛錢莊跑。
單玉濃跟在他們後麵。
單海麗直接攔住單玉濃,“你還想跟過去?單玉濃,這是你出的主意吧?你生怕單家的事太少了,特別過來挑撥一番!你要是再參與,單家就更沒有活路了。”
沒等單玉濃回答,古胤仁就從後頭走了過來。
單海麗瞧見古胤仁怔了下,“王爺——”
古胤仁瞥了單海麗一眼,“你有什麼資格攔著本王的女人。單玉濃既然姓單,她就可以參與。”
單玉濃笑了笑,對單海麗說:“好戲馬上就要上演了,你急什麼。自己的孽障,一定會有人幫你們清算。”
豐盛錢莊。
單家幾個人在裏麵大吵大鬧,這絕對是出了問題了。
裏頭都是人,單玉濃站在人群外麵,清楚的聽見裏麵的討論,遺囑是立了,但是整個錢莊都不承認這筆銀子的存在,也根本不承認遺囑,並且直接說他們是偽造的。
偽造的遺囑自然是不能生效的。
所以單家三個兒子有苦說不出,隻能在這裏拚了命的發火。
豐盛錢莊則早就做好了準備,無論他們說什麼,都不承認遺囑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