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輸了,軍刀。”普萊斯說。
“你會給我墊背的,英國佬,如果其他人聽到動靜的話。”被稱軍刀的敵人說。
“確實。但這個房間的位置可是恰到好處。現在我可以全身而退了,而你?你不打算讓我空手而歸吧?”
“是啊,值錢的你都拿去好了。”
“不,我是認真的。有人告訴我,從你這兒可以得到一些有意思的訊息。”
“那你殺了我吧。在這個地方,泄密才是最要命的。”軍刀用沙啞的聲音說。
“你不會想為此而死的,就我現在想知道的東西而言。那對GIGN應該不算什麼秘密。”
兩個人此時都已累極了,以對話的方式彼此休戰。
“我見過你,在美國政府的黑名單上。”軍刀慢條斯理道,“那可是一大筆賞金啊!我被要求配合美軍在歐亞地區的搜捕,至少在’非暴力戰爭’前是這樣。”
“現在呢?你還想要賞金嗎?”普萊斯拿過自己的HK416步槍,說。
“你已經淡出我們的視線很久了,我得承認。極右翼思想家們的上台可是讓事情變得越來越棘手,與美方的合作更是一筆勾銷,所以你大可放心。”
“如果我說,所謂的通緝都是鬼扯、全是陷害,你相不相信?”
“當然信。”軍刀點點頭,“既然李·哈維·奧斯瓦爾德可以成為神經病槍手,你這個長期缺乏社會關懷的老兵為什麼不能當一回恐怖份子?畢竟他們有現成的證據。”
“也許我當初應該用隱秘一些的方式除掉謝菲爾德。但願還能補救,確切地說——隻能祈禱有關他的戰爭罪行的文件還藏在某個地方。”
“哈,你是這麼想嗎?在明碼標價的大背景下,真相可不總是至高無上的達摩克利斯之劍。”聽完普萊斯的話,軍刀不以為意地笑了笑。
他的話頗具迷惑性,頓時引起了普萊斯的興趣。
“你對那些人了解多少?”
“你難道不了解嗎?”軍刀反問道,“波音、麥道、索羅斯的開放社會研究中心、自由之家、甚至是達沃斯世界經濟論壇前一百,你真的一點都不了解?”
“除了自己現在的處境,我不需要知道太多。”普萊斯聳了聳肩。
“大家都想看著你死,這就是你的處境。”
“你的意思是隻能殺了所有人或者被殺?”
“子彈是解決不了問題的,就你現在的敵人而言。從華爾街到倫敦金融業,這些人已經遍及許多國家的關鍵一環。’聯盟’想要從美俄大戰中謀取漁翁之利,就像他們在伊拉克、敘利亞、阿富汗幹過的那樣。而你?你有幸成為了這條路上為數不多的絆腳石之一。”軍刀從容不迫道。
“’聯盟’?”普萊斯提了提神,內心的震蕩則是越來越強烈。
“據我所知,當年華盛頓上空的EMP是你引起的,弗拉基米爾·馬卡洛夫也是為你所殺。你和你的那些戰友幾乎解決了矛盾,但’聯盟’的人並不是不知道你們的行動,所以你身邊的人也一個接一個地死於非命。”
“’小強’、’幽靈’、’肥皂’、桑德曼的小隊……”已故戰友的名字漸漸出現在腦海,普萊斯此時有了一種如夢初醒的感覺。他已經接近真相了嗎?
“不包括桑德曼那批人。”軍刀說,“他們曾和GIGN一起共事,後來的行蹤都被我們記錄在案。有些說他們秘密地回國了,有些說他們死了。但就目前來看,很可能是馬卡洛夫的餘黨抓到了他們。”
“Go on。”普萊斯不動聲色道。
“什麼是規則,什麼是控製。如果沒有戰爭,國與國之間的地緣凝聚力日益增強,這對癡迷於至高權力的政治掮客們來講可不是什麼好兆頭。貨幣戰爭又怎麼樣?’阿拉伯之春’又怎麼樣?卡紮菲之死又怎麼樣?顏色革命、敘利亞危機這些又怎麼樣?隻要是能對大國的經濟和能源供應呈圍堵之勢的措施,他們可以使衝突和毀滅性戰爭在很早就成為可能。”軍刀用專業的口吻說,語氣依舊冰冷。
“另一方麵,以微軟創始人比爾·蓋茨為首的’好人俱樂部’建立了歐亞自由基金會,前者主張的是全球人口削減計劃,也就是頂著人道主義名頭的種族滅絕,與基金會隨後在已經四分五裂的歐盟所做的不謀而合——幫助極右思想家和武裝分子上台。
“格爾斯圖茨是基金會的頭目。此人和布熱津斯基、基辛格等人一樣都是洛克菲勒家族的得意門生,如今在歐洲比’上帝’還厲害。作為擁有全球75%人口的地區,歐亞大陸對這一班盎格魯-撒克遜精英集團的意義其實是明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