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啊,這幫家夥······”一看見這麼多人圍聚上來,這民兵拉著艾蓮娜一步步後退,同時摘了肩頭的AK步槍拉動了槍栓。
隻是,沒等在場的人有所動作,剛才還半死不活的艾蓮娜仿佛突然恢複了神誌,一隻未被抓著的手冷不丁騰到了民兵的身邊,緊緊握起了手刀,往對方的後頸上重重打了一下,頓時將民兵砸暈過去!
緊隨而至的內務部隊剛要端槍,艾蓮娜那頎長的身影便貓下腰直往牆邊奔去。在眾多黑森森的槍口之下,她迅速地拉開了牆壁上的一處暗門,露出裏麵的一套備用的電台。
正當她把手挨近電台,似乎準備做些什麼的時候,訓練有素的內務部軍人們從後麵一擁而上將她牢牢地製住。她隻能在無數雙手的撲抓下拚命反抗,玩兒命地掙動著。
“放開我!”她透過人堆聲嘶力竭地大喊。
“艾蓮娜!真是個驚喜!啊——”那軍官慢條斯理地背著手走上前來,細細打量著這個走投無路的女人,“你擅自從巴達岑科的安全屋那兒逃走,大家都很擔心你呢!”
“塔拉佐夫將軍······你要幹什麼?”艾蓮娜的兩條胳膊被士兵粗暴地擰著,臉色像塗了層石灰一樣慘白。
“當然是把你送回你應該待的地方,親愛的。比起沃舍夫斯基的下場,你現在應該感到慶幸才對。”軍官微微一笑,說。
“你們對我父親做了什麼?”艾蓮娜紅著雙眼,逼懾地問道。
“沒什麼,隻是‘內圈’組織引發的一場小意外,替我們完成了剩下的工作。當局可什麼也沒幹。”軍官不緊不慢道。
“他······被殺了?”艾蓮娜停止了掙紮,盛怒使她渾身冰涼。
“對,一場非常可怕的嚴重的事故。”軍官搖頭歎道,眼前卻是一亮,“可憐的前總統啊,他為自己過分的無能而喪了命。不幸中的萬幸,我們手裏還剩下一張王牌——那就是你!”
話音剛落,士兵便拎起艾蓮娜的手走出廢墟,將她拉拽著往半開著的地窖口行進。
“不!”她近乎絕望地哀號起來,纖弱的身體在幾雙鋼鉗般的大手下徒勞地扭動著,被眾人押出了房間。
普萊斯在廢墟堆下眼睜睜地看著艾蓮娜的背影消失在地窖口的亮光後,他狠命地握起拳,竭力克製著想要衝出去的衝動。
對方人數眾多,貿然行動隻會害了這位總統女兒。他隻能等待時機。
“你們幾個在這兒守著,繼續搜查這座據點,一有發現可疑人員,即刻逮捕!”那軍官走在人群的後頭,叫住了幾名士兵,吩咐道。
“是!”
有一刻,普萊斯抓住這敵群稍遠的時機試圖搬弄壓在自己身上的醫藥櫃。他的動作很輕,暗暗地使出渾身餘力讓這玩意兒挪開了一點。
有個敵兵聽到了。那機敏的家夥拉開了槍栓,信步朝這邊走來。
橫下一條心,普萊斯努力地從櫃子下強撐起半截身子,好不容易騰出一隻手伸向近旁。那兒有具被炸死的民兵屍體,屍首上有杆AK-47突擊步槍。
敵人的動作比他想象中的還要快,他的手剛夠到AK那黃澄澄的握把,對方那披堅執銳的身影便一步跨到了醫藥櫃前,那道黑暗中烏亮的槍口眼看著就要對在普萊斯的身上了!
緊急關頭,在離這名敵兵更近的幾堆廢墟後突然竄起一條人影,士兵還沒來得及作出任何反應,一把匕首便飛向了他的咽喉。緊隨著“啊!”地一聲,這家夥挨著旁側的斷牆迅速地癱軟了下去。
“那邊有人!”在其他地方搜索的敵人聞聲紛紛朝這裏舉起槍,趕了過來。
那人影從倒地的士兵身上拾起一把AK-337新型步槍,邊後退邊朝大批的內務部軍人還擊,飛快地往普萊斯的位置靠近。借著微光,普萊斯認出他是之前的民兵頭目。
“槍!”民兵頭目剛跑了幾步,便抽出一把防身手槍丟向旁邊的廢墟堆。另一個貓在那後麵的小個子衝出來,接住了武器便朝遠處湧來的敵群連連射擊。是保羅!
在他不失時機的掩護下,民兵頭目大步地衝到普萊斯的跟前,用力地搬起壓著他的醫藥櫃。普萊斯借機從下麵鑽了出來。
“媽的!你還好嗎,上尉?我想這個地方撐不了多久了!”民兵頭目一麵說一麵將他扶起,“剛才劫走了艾蓮娜的那個家夥是內務部的塔拉佐夫將軍,是‘軍界七巨頭’當中的一個!真要是讓他把人帶走,我們就完了!”
“讓我來會會咱們的新朋友吧——”普萊斯撿起了槍說。
更多的軍人又殺將上來。就在保羅那邊,此時的尼古萊也攙扶著受傷的羅蒙諾情報員衝出了自己的掩蔽處,幾個人又聚集起來,且戰且往危機四伏的地窖口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