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幹什麼,晏總這麼聰明,不妨猜一下啊。”
晏霆霄冷笑,根本不把蘇若玫放在眼裏:“蘇若玫,你怕不是被我刺激瘋了。”
他隻不過是告訴了她實話,也太經不起刺激了。
晏霆霄的不屑的眼神更加刺激了蘇若玫,她現在的神經就像是一根繃緊的弦,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繃斷。
“對,我就是瘋了。從我知道結婚證是假的開始,我就瘋了,晏霆霄,你告訴我,我蘇若玫到底哪裏對不起你,你為什麼要對我這麼殘忍,為什麼?”
蘇若玫舉起木棍,朝著晏霆霄的小腹就是一棍子,晏霆霄疼的悶哼一聲。
“你讓我成為別人眼中的談資,把我害成這樣,你覺得我會告訴你孩子的下落嗎?這麼長時間,我哥早就把她們轉移了,你想找到她們,死心吧。”說罷,又是一棍子揮了上去,“現在沒有人知道你在哪,晏霆霄,你沒想到有一天你會栽在我手裏吧。”
“這倒還真沒想過。”晏霆霄冷汗淋漓,他忍著小腹上的疼痛,麵上敷衍著蘇若玫,一邊悄無聲息的嚐試解開結口。
“看在我們相識一場的份上,我就再告訴你一個消息吧。”蘇若玫走到晏霆霄身邊,附在他耳朵旁,聲音輕飄飄的,卻帶著得意,“四年前,是我幫助南未溪逃的,是我逼她跟我哥結婚,她第二次逃走,也是我幫忙的。”
“你不是一直在查當年南未溪的腎移植嗎?”
晏霆霄如刀子般的眼神倏地射向蘇若玫,他就知道,這其中一定有隱情。
蘇若玫丟了木棍,手指撫摸著晏霆霄冷厲的麵龐,“當年你車禍,的確是腎髒受傷了,隻不過不是兩個,是一個,你也不需要進行腎移植,是我買通了醫生,讓他告訴南未溪,你需要腎移植才能活命,因為我知道,南未溪為了救你,一定會給你腎髒移植。”
“你是不是很想知道我為什麼這麼做。”蘇若玫說,“因為,我想讓她死,想讓她肚子裏的孩子死,她當時正懷著孕,在監獄被人打成重傷,剛被搶救回來,身體虛弱的很,根本經不起再次手術,可誰知道,她命還真是大,竟然活過來了,孩子也保住了。”
晏霆霄越聽越憤怒,眼睛氣的都發紅了:“蘇若玫,你怎麼敢,我真想殺了你?”
“哈哈哈……”蘇若玫大笑起來,“晏霆霄,被別人算計的滋味怎麼樣啊?你不是要殺了我嗎?來啊,哈哈哈哈。”
蘇若玫笑的都站不穩,直接跌坐在地上,散著頭發,完全看不出一丁點昔日大小姐的模樣,她現在和從精神病院跑出來的精神病人沒什麼區別。
蘇若玫抬起頭來時,已經淚流滿麵,頭發胡亂的粘在臉上。
她踉蹌的站起身來,兀自咯咯咯的笑起來:“我想你應該不記得,明天是我的生日吧,啊,明天……”
蘇若玫眯著眼睛看向老式吊燈,這昏黃的燈光,可真像太陽啊。
“晏霆霄,這是你在這世上的最後一天,好好珍惜吧,明天太陽升起的時候,一切都可以結束了。”
也不知道蘇若玫綁的什麼結,晏霆霄廢了好大的力氣,都沒有解開,夜已經深了,晏霆霄倒是心大,迷糊著睡著了。
他是被蘇若玫給弄醒的,晏霆霄一睜眼就被蘇若玫嚇了一跳,她的臉近在眼前,因為憔悴,眼睛都凹下去了,原本就大的眼睛現在更像是銅鈴一般。
“走。”蘇若玫拽著晏霆霄的袖子就往外拖,晏霆霄坐著睡了一晚上,腿腳早就麻了,冷不丁被她一拖,直接摔在了地上,連帶著蘇若玫也摔了一跤。
“起來。”蘇若玫也不管衣服上粘著塵土,從地上爬起來就粗暴的拽著晏霆霄起來。
晏霆霄一路被蘇若玫拽著到了破敗的木橋上,有的地方的木板已經掉了,看起來年久失修岌岌可危,感覺上去踩一腳,這橋就會斷。
晏霆霄被拖到了橋上,天空還帶著紅霞,太陽還沒從地平線出來,蘇若玫低頭看著下麵的急流,這跳下去,除非水性極好,否則必死無疑,而晏霆霄就是個旱鴨子。
蘇若玫仰頭笑著:“晏霆霄,我知道你不愛我,現在能和你死一起,也算是個不錯的結局。”
他還沒有見到兩個孩子,就這樣死了,晏霆霄是有些遺憾的。
當太陽衝刺雲層,蘇若玫閉了眼睛:“再見了。”
“蘇若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