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詩詠想得美好,但現實卻跟她想像中並不一樣。
遊戲很簡單,就是考驗一個人的記性跟反應,比如前麵的人說了一組詞語西瓜,那後麵的人就要用‘瓜’字造一個詞,再將前麵的人說過的詞一次過全說出來,如遁環不止,直到有人接不住為止。
“......白紙,紙工,工具,具......”伍詩詠焦急地想著如何接下去,但越急越是想不出來,眼看時間就要到了,便求助地看向霍駿傑,想讓他給點提示,偏偏他卻隻是笑看著她,完全沒有伸出援手的意思。
“時間到,你輸了。”鄭玥菲宣布道,伸手拿起一旁的酒瓶,倒了滿滿一杯,再推到伍詩詠麵前,“喝吧,不能剩下,一定要幹杯。”
“我不要喝了!從剛才開始,我就一直輸,一定是你們兩人聯手欺負我!”
伍詩詠耍賴不肯再喝,除了開始鄭玥菲輸了一次,被罰喝酒,卻被霍駿傑說她是病人不能喝酒,代替她喝過一杯後,這幾次都是伍詩詠輸了,加上這杯都快五杯酒了,再喝下去就要醉了。
鄭玥菲聳了聳肩,“我眼睛看不見,怎麼跟他聯手?願賭服輸,既然輸了,就要接受懲罰,趕緊喝了這杯,別耍賴了。”
伍詩詠伸手推開酒杯,“我不要喝!我不玩了,我去廁所!”說著,就要站起身逃走。
鄭玥菲跟霍駿傑對望了眼,接著,他伸手在她手背上拍了拍,看了眼廁所方向,細聲對她說了句,“你在這裏守著,我去去就回來。”
“小心點。”鄭玥菲同樣低聲回了句。
“不用擔心。”霍駿傑站起身,動快輕盈而敏捷地朝二樓走去。
這房子是霍駿傑讀中學時,父親送給他的禮物。那時候,家裏離學校比較遠,他又不想天天坐車回校,父親就在學校附近買了這房子送給他,讓他可以直接從這裏回學校。
雖然,這房子他已經很久沒回來住了,但對這裏的環境還是了如指掌,因此,潛入白綺文的房間對他來說,並不是多困難的事。
打開房裏的燈,視線迅速掃視了圈房間,從有些淩亂的床鋪,到牆頭上的畫像,最後停佇在化妝桌的抽屜上。
抽屜是鎖著的,他雙眼四下張望,當看到桌上的首飾盒時,眼底閃過一絲精光,隨即動作利索將首飾盒裏的東西全倒出來,片刻後,一條鑰匙出現在他手上。
用鑰匙打開抽屜一看,隻見裏麵放了本日記簿,還有幾封信。他先拿起日記簿翻看了看,發現裏麵都是白綺文寫的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情,正要放下日記,一張年代舊遠的相片從裏麵掉了下來。
撿起相片一看,相片上是三個人的合照,兩女一男,站在最左邊的女孩子,從其五官輪廓來看應該是年輕時代的白綺文,而相片中另一個女孩子,霍駿傑覺得有些眼熟,一時間又想不到在哪裏見過她。
霍駿傑拿出手機,將相片拍了下來,再將相片放回日記簿裏。
放下日記,他翻看起其他幾封信件。
與此同時,樓下出現了一把不應該此時出現的聲音。
坐在沙發上,正聚精會神監聽四周動靜,雙手攥緊手機,一旦有什麼不對勁的情況就立即跟樓上霍駿傑通風報信的鄭玥菲,在聽到大門被打開的聲音時,臉上閃過一抹慌張。
下一刻,她斂下臉上表情,右手不著痕跡地在手機上點了點,發出預警信號。
“姨媽?”鄭玥菲抬眸看向來人,從腳步聲判斷來者應該是白綺文。
“怎麼隻有你一個人,子詠呢?”白綺文走到鞋櫃旁,換上拖鞋,隨口問了句。
“她去上廁所。”鄭玥菲若無其事地回答,又試探地問:“姨媽,你怎會現在回來的,不是說要跟朋友一起吃飯,晚上再回來嗎?”
“本來是那樣,不過,她丈夫突然打電話來,說有急事找她,我隻好先回來了。”白綺文注意到茶幾上擺放著三個杯子,還有一瓶紅酒,臉上閃過一絲疑惑。
“有客人來了?”說著,四下看了看,卻不見有別人在。
未等鄭玥菲回答,伍詩詠也從洗手間裏走出來,看到母親回來了,也一臉驚愕地問她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
白綺文又解釋了番後,神色不悅地看著她們。
“你們不想我這麼早回來,是不想我妨礙你們白天在家裏喝酒吧?簡直不知所謂,小菲你眼睛有問題還敢喝酒,是不是想以後都看不見了?還有你,平時我是怎麼教導你的,女孩子要有女孩子的樣子,喝酒抽煙這些陋習絕不能染上,你都當耳邊風了?”
被訓斥的兩人,低垂著頭,不敢吭聲,一副知錯會改的模樣。
白綺文嚴厲地道:“以後,不準再背著我,把一些不三不四的人帶回家來,知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