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玥菲轉過頭,就看到兩名身穿警服的男人從門口走進來,不禁愣了下問:“請問有什麼事嗎?”
“你好,請問是鄭玥菲小姐,跟井晗先生嗎?我們是負責有關汪而雅傷人案的公安,今天來是想跟你們錄口供的。”
本來,昨天就有公安想跟他們錄口供,但當時井晗還沒有醒來,就約好今天再來錄口供的。
鄭玥菲手腳麻利地收拾好桌子,熱情地招呼兩人坐下。
麵對她的熱情,兩名公安都顯得有些靦腆,房裏隻有兩張椅子,他們隻要了一張,另外一張則怎麼也不肯坐。開玩笑,他們是男人大丈夫坐著,反而讓一個嬌滴滴的美人站著?
見他們有些局促,鄭玥菲也沒堅持,便坐回原來的椅子,開始講述昨天案發時的情況。
“那今天的口供就到此為止,謝謝兩位的合作,但如果還有什麼需要的地方,希望你們會積極配合警方。”
錄完口供,公安讓他們在上麵簽名,就要離去。
“請問一下,警方會起訴汪而雅傷人罪嗎?”鄭玥菲還有些不放心,非要親口問清楚他們。
兩名公安對望了眼,“沒錯,如無意外回去後,我們就會以傷人罪逮捕她,你們放心,她一定會為自己犯下的過錯負責的。”
“謝謝你們,我送你們出去。”得到想要的答案,鄭玥菲一臉輕鬆地笑道。
送走兩名公安,走回房時,就見井晗正一臉若有所思,不知在想著什麼,鄭玥菲走過去,倒了杯茶遞給他問:“你是不是也擔心汪而雅還會想辦法脫罪?”
“我不是擔心此事。”見鄭玥菲一臉不解,井晗便解釋地道。
“之前,她能成功脫罪,除了每回都有人當替罪羊外,還因為汪家的勢力起了很大的作用,但現在汪家今非昔比,加上她這回是被現場被抓住,想要脫罪並不是那麼容易的事。”
鄭玥菲想想也覺得有道理,之前那幾回,汪而雅都不是親自出麵,而是在後麵指使罷了,出事後自然有別人替她擋。這回她不僅親自出手,人證物證都俱全,最重要的是,她傷的是井晗。
井家跟鄭玥菲不一樣,她毫無背景勢力,欺負了也沒人替她出頭,就算那時她身後站著的是霍駿傑,但他也要忌汪家三分呢,汪家要保汪而雅,他也不會趕盡殺絕,隻是警告她罷了。
但井晗卻不一樣,現在他貴為井家話事人,傷了他等於傷了井家,加上井家都要跟汪家撕破臉皮了,還怎會息事寧人,不追究汪而雅的責任?
或者說,汪而雅這次的行為,正好給了井家一個絕好的借口,她都敢用刀傷人了,那休了她,哪有人還會再為她說什麼?
“既然這樣,你還在擔心什麼?”
井晗朝鄭玥菲露出一個古怪的笑容,“我隻是在想,要怎樣上廁所才好?”
鄭玥菲怔了怔,也明白井晗的顧慮。他雖然傷的部位不是手腳,可以下床走動,但傷口才縫合,一不小心扯裂傷口可不是開玩笑的。
“我扶你吧。”
井晗遲疑地問:“這會不會不太好?”
“有什麼不好?還是說你怕我不夠力氣扶你,別看我身材苗條,但力氣卻不比男人小多少喲。”鄭玥菲自誇道。
見她如此說,也實在是有些急,他也不再矜持,在她的扶持下下床,一步一步朝洗手間走過去。
“剩下的我自己來就行,有什麼事我會叫你的。”站在馬桶前,井晗見鄭玥菲還站在一旁沒出去,隻得婉轉地提醒道。
“你自己真的行?”鄭玥菲不放心地問。
井晗一字一句地道:“我真的行,除非你想站在這裏看我方便。”
鄭玥菲嗔怪地瞪眼,說得好像她想偷看他似的,“那你自便,我先出去了,解決完後就叫我吧。”
在房門關上後,井晗整張臉都皺成一團,急忙掀開衣服檢查傷口。幸好傷口沒有裂開,剛才下床時,一個不小心扯到傷口了,要不是想在鄭玥菲麵前甩帥,他豈要忍這麼久。
解決完內急,洗了手後,井晗走出洗手間。
見他出來了,她立馬上前要扶住他,卻沒注意到腳邊的地板有水,腳步一滑,整個人朝他撲過去。
“小心!”見狀,他急忙伸手去扶,卻忘記身上還有傷,雙手接住她刹那,傷口一痛,他倒抽一口氣。
因為痛楚他鬆了下手,兩人便那樣摔在床上。
“痛!”聽到身下傳來他痛呼的聲音,她嚇一跳,低頭一看,才發現她竟然整個人壓在他身上了。想到他身上還有傷,她連忙手忙腳亂要從他身上起來。
“不要動!”井晗突然叫停,讓鄭玥菲不要再動了。
鄭玥菲第一個反應,“是不是傷口裂掉了?”如此想著,也不敢再隨便亂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