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門外走進來,一眼看到坐在那裏的井晗,汪而雅雙眼一亮,朝他撲過去,緊緊地的握住他的手。
“井晗,你沒事就好,當時我真的不是故意要刺傷你的,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那麼衝動,你相信我,我真的不是故意要傷害你的。”
井晗皺著眉頭,想要抽回手,就聽到站在一旁的女警大聲叱責汪而雅道:“犯人,放手!不準你跟他有任何身體接觸,否則,就取消這次的會麵。”
女警用力分開汪而雅還想抓住井晗的手,又警告了她幾句,才退回一旁。
被警告過的汪而雅變老實了些,沒再去抓井晗的手,隻是深深地凝視著他道:“你應該知道我愛你,我所做的一切全是為了你,我怎會傷害你,當時,我真沒想到你會為她擋那一刀的。”
見她喋喋不休還想解釋下去,他揮手打斷她道:“你叫我來,應該不隻是想跟我解釋這些吧,有什麼話就直說吧,別浪費大家的時間。”
聽到他無情的話,她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他,前一刻的癡情漸漸被怨恨所取代。
“我不想坐牢,你放過我吧,隻要不用坐牢,你讓我做什麼都行!你就看在我們夫妻一場,我幫你坐上井氏總裁之位的份上,你就放我一馬,求求你。”
進來後,雖然隻有短短幾天,她卻覺得像過了一個世紀般漫長,她不要再呆在這裏,否則,她一定會瘋掉的!
井晗眯起深邃的眼睛,微微笑了起來。
“我沒有聽錯吧,汪大小姐竟然也會有求我的一天。隻是幾天沒見罷了,你以前的氣勢都去哪了?我記得你曾經說過,要趕絕我,讓我沒辦法在H市立足下去,說隻要有你在一天,我就不會有好日子過的,怎麼態度變得這麼快?”
汪而雅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一時間卻不知能說什麼。
那時候,她剛流產,被醫生診斷以後不能再生育,而他竟提出跟她離婚,完全不念夫妻之情。試問那口氣,她怎吞得下去?才會口不擇言說出那番話來罷了。
其實,她當時那麼說,無非就是想讓他回心轉意罷了,沒想到他卻記恨到現在。
“我跟你道歉,那時候,我隻是太過生氣,才會說出那種糊塗話來,你大人有大量別放在心上。”
井晗狹長而上挑的眼睛微微眯著,嘴角揚起一抹嘲諷的笑容。
“不!你說出那種話並不是一時糊塗,而是真心話。因為在你的心目中,一直都覺得如果沒有了你,我就當不成井氏的話事人,你覺得我現在擁有的一切,全是拜你所賜。
在你大小姐眼中,我隻是你的一隻狗,你叫我站,我就不能坐,你嫁給我,並不是你有多愛我,隻是我是你所有的選擇中最好的一個罷了。因為我不會違抗你,還能在物質上滿足你的一切需要。
當然,不可否認我能執掌井氏,有你的一份功勞,要不是你們汪家在背後支持,我根本就爭不過其他繼承者,所以,一直以來,我都對你千依百順,把你當成老佛爺般若恭奉,不敢違逆你的意思。
有時候,我覺得自己根本就不是你的老公,而是你用錢買來的仆人罷了。這種日子我真的受夠了,我不要再忍受下去,所以,你刺我那一刀,我不怪你,反而很感謝你。”
以為他在說反話,汪而雅搖頭道:“我真的知道錯了,你就原諒我一次吧,如果你還不解氣的話,那我讓你刺回一刀吧,隻要你肯原諒我,我怎樣都可以。”
井晗豎起食指放在嘴邊,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你還不明白嗎?現在不是我不放過你,是你不放過自己呀,做錯事是要付出代價的,不能因為你有錢,就可以脫罪呢。你就當買一個教訓,好好留在這裏反省,以後出來後就別再這麼任性了。”
說罷,他站起身,表示這次的見麵到此為止。
她哪會讓他就此離去,激動地伸手抓住他的衣袖,不讓他走。
“我知道錯了,我不要坐牢,你救救我,我已經為你失去生育的能力,你就當可憐可憐我,救我出去!”
井晗皺了下眉頭,女警見狀,衝上前將汪而雅從他身上扯開,同時警告要暫停這次的見麵。
見哀求無效,汪而雅便出言威脅道:“你若不肯撤銷起訴的話,爸一定不會放過你,我也不會同意跟你離婚,得罪了我們汪家,你以後都不會有好日子過!”
井晗彈了彈被抓皺的衣袖,臉上閃過一抹厭惡之色,冷笑地回應汪而雅的威脅。
“隻要你被定罪,我就不需要經過你的同意,申請法院宣布我們無條件離婚。之於你說汪先生會找我麻煩,看來你到現在還看不清楚形勢呢,你以為汪家還是以前的汪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