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駿傑一臉無辜地道:“我不明白你在問什麼,我做了什麼了?”
見他死不承認,郭美鈴隻得恨恨地瞪了眼,拂袖而去。
離開遠東集團,坐上自己的車後,郭美鈴撥通法律部主管的電話。
“究竟是怎麼回事,你給我說清楚!”
站在落地玻璃窗後,霍駿傑居高臨下盯著樓下郭美鈴的車漸行漸遠,手裏拿著手機,正跟羅梓江講著電話。
“你的辦事效率越來越高了,這麼快警方就行動,原以為要等好些日子呢,總之等法院裁決跟天昆的合同無效時,再封你一個大紅包。”
“記住你說過的話,到時可不要賴賬喲。不過,警方這次行動如此迅速,完全是郭美鈴自作死。”
原來,郭美鈴在美國時就跟某些勢力有著說不清的關係,而她在國內能如此迅速打開局麵,也跟背後的勢力的支持分不開,可以說她根本就是那些勢力在國內的代言人。
早在郭美鈴進入國內開始,政府有關部門就已經密切關注她的一舉一動,隻是她十分狡猾,讓警方一時間無法掌握足夠的證據起訴她,更重要的是,警方也想利用她釣出隱藏在國內的不安份勢力。
直到霍駿傑不把接近郭美鈴時,搜集到的證據讓羅梓江交給警方。本來,他做的這些隻為自保,沒想到卻給了警方對付她的好借口。
警方通過郭美鈴基本上已摸清國內一些秘密勢力關係,隻是那些關係錯綜複雜,牽連太廣,不是一時間可以處理的,但又不想讓她繼續在國內蹦達,便借由霍駿傑的舉報順勢拿下她了。
霍駿傑歎了口氣,“大家相識一場,如果不是她太過分的話,我也不想如此絕情的。”
“如果你覺得內疚的話,可以肉償嘛,反正她做那麼多事,不就是想吃掉你罷了,你就讓她如願所償就行。”
“你去死!”
開始時,郭美鈴並沒把霍駿傑的反擊放在眼裏,覺得他是逃不出她的五指山。然而,隨著時間的流逝,她發現之前跟自己合作無間的那些勢力,竟不願再跟她接觸,甚至跟她劃清界限了。
而且,也不知霍駿傑使了什麼手段,法院竟然裁判天昆跟遠東的合約無效,即日起他們解除合作關係。對此裁判郭美鈴自然是不服的,讓律師上訴重審,法院雖接納她的要求,但最後還是維持原判。
官司打輸了,郭美鈴沒了可以鉗製霍駿傑的辦法,這還不是最讓她心煩的,最讓她頭痛的是,警方開始正式起訴天昆的不法經營等,讓她忙得焦頭爛額,再無心情去對付霍駿傑了。
“我要聽實話,究竟這場官司你們有沒有把握可以勝出?”
會議室裏,郭美鈴泛著血絲的雙眼掃視房裏一班律師,被她目光射到的人,無不垂下頭,不敢與她對視。見狀,她益發浮躁起來。
“公司每個月給你們那麼多工資,你們就是這樣回報公司的?簡直是班廢柴,我要你們何用!”
所有人都不敢吭聲,任由她在那裏發泄。
其實,他們不是沒解釋過,不是他們不作為,而是這擺明就是一個死局,任他們如何掙紮都是白費力氣罷了。當然,這些話他們不敢直接說出口,但聰明的一聽就明白了。
或者,郭美鈴也明白那麼回事,隻是不願就此束手就擒罷了。
“讓人事部給他們每人一封解雇信,像這種隻會白領薪水的廢柴,公司是不會再浪費錢養的。”說到最後,不解氣的郭美鈴如此說道。
此話一出,讓他們想著隻要讓郭美鈴罵個夠,之後還能領著高薪過日子,反正他們的薪水就包括了挨罵這一工作內容吧。殊不知他們的如意算盤卻打錯了,她一怒之下竟要將他們全部解雇。
“總裁,請你再給我們一次機會,這次我們一定會想出解決的辦法,一定盡力扭轉局麵的。”
“總裁,現在問題不是我們不盡力,而是警方證據確鑿,這場官司根本就沒得打呀,責任根本不在我們身上,你這樣遷怒於我們也沒用呀,再說,我們也沒犯錯,你不能無理解雇我們。”
“沒錯,如果你無理解雇我們的話,我們可以起訴天昆的。”
郭美鈴冷笑了笑,鄙夷的目光掃視著他們,等他們一人一句說完了,才冷冷地開口。
“放心,公司會按照勞工法賠償給你們。你們幫不了公司解決問題,試問我還要你們做什麼?如果你們想把事情鬧大,請便!但你們可要想清楚,一旦事情鬧上法庭,到時無論你們輸或贏,以後都不會再有公司敢用你們!”
此話一出,還想吵鬧的人都噤聲了。
沒有哪個公司會願意雇用一個會鬧事,而且幫不了老板解決問題的員工。